楚慕年点点头,“好,我吩咐我府里的门客去兰台看看,重点查一下和陆家有过交集的人。”
林清泽点头放下茶杯,拽着楚慕年起来,“走,别喝了,现在陪我去查景尘安。”
楚慕年一脸无奈地推着她往屋子里走去,“避人避人,去查景尘安咱俩得偷偷溜出去。”
楚慕年带着林清泽来到自己寝室,吩咐其余人不得打扰,便带着林清泽从小窗里翻出来,绕过公主府的巡卫,从后门的墙上翻出来。
楚慕年狼狈地从墙上跳下来,咬牙切齿地开口:“我现在认识到狗洞的重要性了,这个破墙,我恐高啊!”
林清泽笑着将她扶住,调侃道:“下次让你府里的下人挖一个,顺便问问他们,什么破墙居然要让公主殿下亲自爬。”
楚慕年:“……林晴你信不信我打死你?”
楚慕年从袖子里取出一个令牌交给林清泽,言说下次来公主府不必通报,直接进来就是。
“对了晴晴,”楚慕年突然想起皇后说的话,崩溃地拉着林清泽一顿猛晃,“我给你说,皇后可能要给我选驸马了,你一定要救救我啊!”
等等,状元,驸马……
景尘安?
楚慕年愣了一下,面上一冷,“若景尘安是状元,我倒是想到一个法子。”
林清泽一眼就看出这货在想什么鬼主意,右手握拳抵住楚慕年的后腰将她往前一推,“少来,没这个必要。一个景尘安而已,能比你的婚事重要?”
楚慕年嘿嘿一笑,“行了行了,不提他。”
林清泽有些头疼地看着楚慕年,楚慕年如今的身份地位太高,她的婚事自己无权插手,“要不你还是早点躲去封地吧。”
楚慕年拖着林清泽往主街上走,“边走边说。躲去封地有什么用,皇帝要是发话,我难道还能抗旨?算了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还没发生的事焦虑什么呢?”
林清泽点点头,犹豫片刻道:“还有一个事,我昨天不小心……”
林清泽提到这事就耳垂发烫,有些无奈地用手捂住脸,“不小心把心衣落在了陆霁川的马车上。”
楚慕年脚下一滑,直接摔了。
由于太过震惊,就连摔倒在地上,楚慕年都忘了爬起来。她大脑空白了十几秒才总算缓过来,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林清泽,瞳孔不受控制地骤然收缩又扩大,“你把什么落哪了,你们俩昨天趁我不在干了什么!”
这一声喊得过于撕心裂肺,就连不远处的行人都朝她们这边看过来。林清泽连忙捂住脸,一把拽起楚慕年匆匆离开。
躲到一个没人的地方,林清泽才松了口气,楚慕年仍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一脸恍惚地小声呢喃,“我昨天果然就不应该进宫……”
林清泽嘴角抽了抽,两只手抓住楚慕年的肩膀摇了摇,“你听我说完,不是你想的那样!”
一口气把昨天发生的事前言不搭后语的解释完,林清泽脸颊有些泛红,而楚慕年的脸上则是一片铁青。
尤其是听说陆霁川偷亲林清泽的事,没忍住咬牙切齿地骂了两句。
“他都偷亲你了,你居然就掐了一下他脖子,你怎么没掐死他?”
楚慕年气愤至极,都怪昨天她跑到宫里去,给了陆霁川这个花花公子趁虚而入的机会,她现在只想时空错乱回到陆霁川昨天占林清泽便宜前把他打死。
林清泽本想坦诚昨天自己也有点鬼迷心窍,但是看楚慕年气成这样,没敢开口。
不是她怂,主要是她有预感,自己要是这个时候敢说实话,楚慕年一定先把自己掐死。
楚慕年安慰自己好歹不是最初以为的那样,总算顺了口气,脸色不善地看向林清泽,“走,我们先去将你的心衣偷回来。”
林清泽:“……”
周慕雨,你有没有觉得这句话听起来莫名猥琐?
两人来到大司马府西门。
林清泽听陆霁川提过自家西门有一个矮墙,非常好翻,他每次都是从那个地方偷溜出来。
林清泽指了指那面墙,楚慕年点头,两人小心翼翼地来到墙角,撸起袖子刚准备往上爬,就听身后有人淡淡开口:“你们在做什么?”
林清泽动作一僵,和楚慕年对视一眼,试探着转过头,就见她俩身后,有人穿着一身淡黄色锦袍,右手重新拿上了那把标志性的折扇,琥珀色的眼眸在阳光下微眯,唇角勾起,笑得像一只狐狸。
陆霁川挑眉行礼,“三公主光临寒舍,怎么不走正门,倒和卿卿一起做起梁上君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