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阴魂不散……
楚慕年眼皮不受控制地跳了跳,假笑两声,“原来是陆公子,真巧啊。”
林清泽将挽起的袖子放下,双臂交叉环在胸前,抬眸看向他,“你在这儿做什么?”
陆霁川有些疑惑地“嗯”了一声,眨眨眼一脸无辜地看着她,“这是陆府,这句话不该我来问卿卿吗?”
楚慕年在心里“呸”了一声,瞥了眼林清泽,笑吟吟地挡在她前面,“陆公子,昨日晴晴将一个东西落在了你家马车上,我们过来找找。”
陆霁川“唰”地打开扇子,长袖一摆做了个“请”的手势,“我带二位过去。”
有陆霁川带路,三人顺利来到马房,林清泽上去翻找一番,微微蹙眉。
没有?
是若盈在骗她,不,没有必要,若真是若盈她为何要打草惊蛇。
难道是陆霁川或是庞缨?
不会,他俩在马车上时自己和若盈也一直在。
这种东西不可能不翼而飞……林清泽隐约能嗅到一丝阴谋的味道,她眼神一冷,勾起唇角轻笑一声。
捕猎者在出手捕猎的一瞬间,有一定可能捕捉到猎物,但也一定会暴露自己的藏身之处。
所以,谁是猎手谁是猎物?
林清泽微微垂眸,掀开车帘从马车上走下来,看向楚慕年,“找不到,我们走吧。”
擦身而过的瞬间,陆霁川猝不及防地抬手,抓住林清泽的手腕。
林清泽步子一顿,转身看向陆霁川,只见他神情不善地盯着自己,手上力道也渐渐加重。
“卿卿这就要走?既然来了陆府,怎么也该在陆某这儿喝杯茶,否则倒显得是我招待不周。”
楚慕年上前一把拽过林清泽的手,冷声道:“陆公子,请自重。”
林清泽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拍了拍楚慕年的胳膊,看向陆霁川,“陆霁川,我今日还有正事。”
陆霁川死死地盯着她,“我可以和你一起去。”
“陆霁川,如果可以我也想带你,可是今天不行,”林清泽上前,两只手拽住他的衣袖,微微歪头,“我给你准备了礼物,过两日宴会上给你好不好?”
陆霁川神情微怔,看着林清泽的眸子,不由自主地点点头。
林清泽浅笑着松开手,拉着楚慕年刚想离开,就听陆霁川有些玩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卿卿,你骗人的方式真拙劣。”
林清泽微微挑眉,回头看了他一眼,“陆公子,我可从不骗人。”
话落,快步离去。
陆霁川站在原地看着林清泽的背影,直至两人转向另一个小院,这才收回视线。
他今日也有正事。
昨晚回来刚好撞上自个儿母亲,见他换了身衣物,扶额叹息一声,令下人将自己和庞缨带去主院。
和庞缨一道跪在地上,陆霁川有些烦闷地看向高堂上坐着的陆鹤和宣凝,心道:“又来了。”
陆鹤将兵书放在桌案上,头疼地看着陆霁川,“说说吧,最近干了些什么好事?”
陆霁川:“……没做什么。”
宣凝懒得问他,淡淡地开口:“庞缨你来说。”
庞缨擦了把额角的冷汗,瞥了一眼陆霁川,轻咳两声,“公子最近……只是出去闲逛,偶尔去茶馆听听书,再没什么了。”
宣凝心道这庞缨打发傻子呢,冷哼一声,“闲逛?和谁闲逛,在哪儿闲逛?听书?哪个茶馆,和谁听书,听了什么书?”
陆霁川暗骂自家大哥陆景焕那套怕是和母亲学的,犹豫着开口:“听了个很有趣的故事。”
陆霁川将那日茶馆赵先生讲的书复述一遍,就见陆鹤脸色发白,宣凝也是神情慌乱,下意识看向陆鹤。
陆鹤率先开口,声音有颤抖,“疯了,这事谁传出来的?”
说着看向跪在地上的两人,眼神狠厉,“这个故事从现在起给老夫忘干净,谁都不准出去瞎说半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