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回去纱织房间路上。
经过走廊拐角却听见偷懒的家伙,多嘴恶心讨论着一些不切实际的话题。
“…刚差点不小心摔倒,纱织大人扶了我一下……可惜与无惨大人订了和婚。”
洗衣的下女聊着天打发时间。
“纱织大人这般好的人…若不是幼时家道中落,也应有一份好姻缘。”
扫地的下男探过头,也凑着这份热闹。
无惨停住脚步,幽暗的眼阴沉沉地盯住那群仆从。
他脚步一转朝他们走过去,居高临下地凝视他们看到他后露出的惊惧恐慌,可他无法感受到丝毫愉悦,反而愈加暴怒。
这表明,这些无用愚蠢的人清楚知道怎么激怒他,却依旧得意洋洋地做了。
没有任何价值的东西。
他冷冷俯视跪倒一片的仆从,既然这般聒噪就让武士教会他们如何闭嘴,免得说些令他不喜的话。
对于卑贱之人尖锐刺耳地求饶毫不在乎,无惨朝下吩咐后便沉冷着脸离开。
可不止是他们,院落内大部分都在揣测着纱织什么时候抛弃他。
因此,无惨处置了一批又一批仆从,毫无收敛。
果然,就应该杀了他们!
房间内,无惨黑色眼珠直勾勾盯着跪在地上鼻青脸肿的人。
“村上,我不是让你跟着纱织,不要让任何人靠近她,为什么那区区打杂的能多次与纱织私下见面。”
他俯身,表情扭曲可怖:“到底怎么回事?啊!”
“…是我的错,无惨大人,是我的错……”村上头嗑在地板上,一下比一下更重。
直起身,无惨低眸俯视他:“你真令我失望,找个人带我去见见那卑劣的人。”
这之后不久就被纱织发现了。
狰狞丑陋的表情一滞,无惨立即换了副神情,似有若无的委屈将一切过错归于仆从。
少女并未过多起疑心。
他本是这么觉得,可几次起夜,身旁位置总是空荡荡。
又一次,无惨半梦半醒间触碰不到身侧的人,霎时睁开了眼。
属于纱织的位置空无一人,而冰凉的触感告知他少女早已离去。
病弱的少年掀开被褥坐起,张望着房内,柜子大开着,里面一些物什遗失。
没有了纱织的痕迹,唯有角落斜靠一起的包袱,以及锁上的窗留有缝隙。
他起身跌跌撞撞跑向窗边,期间还狠狠摔倒在榻榻米上,巨大响声引起外边注意。
村上:“无惨大人?”
过了好一会儿房内才传来回应。
“…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