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沟通无望寻求外援(第2页)

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为什么要如此处心积虑地将女儿和一个并不情愿的男人绑在一起?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带着苦涩与扭曲的根源。她和李若丹的生父,在女儿很小的时候就离了婚。前夫家境优渥,离婚时出于愧疚或者仅仅是为了尽快摆脱她们母女,支付了相当丰厚的抚养费。这笔钱,在那个物质相对匮乏的年代,足以让她们过上远超普通人的生活——住着地段不错的房子,穿着体面的衣服,李若丹甚至能上当时口碑很好的私立小学。

即便后来她再嫁给了现在的丈夫,但第一次失败婚姻的阴影如同跗骨之蛆,在她心中刻下了深深的、无法磨灭的烙印:男人是靠不住的,所谓的感情更是虚妄的泡沫,只有抓在手里的、实实在在的物质保障才是真的!她靠着前夫支付的抚养费生活,不再工作,生活的全部重心和“事业”,就是将女儿李若丹“培养”成一个能牢牢抓住“优质饭票”、从此一劳永逸的女人。

她向年幼懵懂的李若丹,日复一日地灌输着扭曲的价值观:

“读书差不多就行了,女孩子最重要的是找个好归宿!”

“找男人要看他有没有本事,能不能让你过上好日子!感情?那都是虚的!”

“感情可以慢慢培养,但男人的条件一定要硬!房子、车子、票子、地位,一样都不能少!抓住了就绝对不能放手!”

“什么理想?什么追求?那都是骗傻子的!看得见摸得着、抓在手里的安稳日子才是真的!才是女人最大的本事!”

她将自己对婚姻的极度恐惧和对物质的病态依赖,毫无保留地、甚至是变本加厉地倾注到了女儿身上。她害怕女儿重蹈自己的覆辙,害怕女儿将来也遭遇被抛弃的命运,更害怕失去那份看似“安稳”的生活来源——毕竟前夫的抚养费终有尽头。于是,她将女儿塑造成了一个目标极其明确、手段可以“灵活”甚至不择手段的猎手。她精心教导女儿如何打扮才能吸引目标男人的目光,如何察言观色投其所好,如何在男人面前恰到好处地示弱以博取怜惜和掌控感,甚至。。。。。。在必要时,如何突破底线,制造“既定事实”,将看中的“金龟婿”牢牢套住!

她固执地认为,这才是对女儿最好的保护,是为她铺就了一条通往“安稳富贵”的康庄大道。她从未想过,这种将女儿的人生价值完全系于“抓住一个男人”之上的扭曲教育,这种对“安稳”的病态执着和对“自我奋斗”价值的彻底否定,恰恰是亲手将女儿推向了更深的、自我毁灭的深渊!

所以,当介绍人眉飞色舞地将童锦言的条件摆在她面前:父亲是江城银行退休高管,母亲是体面的退休教师,自己年纪轻轻已是江城银行年薪百万的高级客户经理,个子高,长得英俊,前途无量,她当下就认定了童锦言就是女儿命中注定的“金龟婿”!是她们母女下半生安稳富贵的保障!奈何第一次相亲,童锦言明显对精心打扮过的李若丹兴趣缺缺,态度礼貌但疏离。眼看这条大鱼要脱钩,李母心中那套“必要时不择手段”的生存哲学立刻占据了上风。于是,才有了那次精心设计的聚会,有了灌醉童锦言,有了李若丹“恰到好处”的留宿,有了清晨那场天崩地裂的哭诉和她雷霆万钧的“讨伐”。。。。。。一切都按照她设计的剧本上演,最终“成功”地将童锦言套牢。

然而此刻,听着怀中女儿崩溃的哭诉,看着女儿因当年那场卑劣算计被赤裸裸揭穿而陷入的万劫不复境地,李母的心猛地沉到了冰冷的谷底,巨大的恐慌和迟来的、锥心的悔恨如同冰冷的铁爪,死死攫住了她的心脏!

她紧紧抱着颤抖得如同风中落叶的女儿,嘴唇哆嗦着,想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却发现任何言语在此刻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甚至虚伪可笑。是她,亲手将女儿培养成了为达目的可以算计、可以撒泼、可以无理取闹、甚至不惜用身体做筹码的人;是她,让女儿根深蒂固地相信,只要能抓住童锦言这样的“金龟婿”,就能一劳永逸地获得她渴望的、不劳而获的“安稳”;也是她,在女儿第一次用卑劣手段“成功”套住童锦言后,非但没有丝毫愧疚和制止,反而沾沾自喜,默许甚至推波助澜,将女儿在这条扭曲的道路上越推越远。。。。。。

“妈。。。。。。怎么办。。。。。。他不要我了。。。。。。他恨死我了。。。。。。”李若丹在母亲怀里哭得撕心裂肺,像个被全世界抛弃、彻底迷路的孩子,只剩下无尽的恐慌和绝望。

李母抱着女儿,感受着她灵魂深处的绝望颤抖,浑浊的泪水终于也控制不住地滚落下来。她终于,在女儿婚姻彻底崩塌、精神濒临崩溃的边缘,无比清晰地看到了自己亲手酿成的苦果。她终于明白,她一直引以为傲的“为女儿好”,她灌输给女儿的那一套套所谓的“生存智慧”和“安稳哲学”,才是将女儿推入眼前这无底深渊的真正、唯一的推手!

女儿是抓到了“金龟婿”,过上了她梦想的优渥生活。但女儿从未真正理解过、尊重过童锦言的世界——那个充满挑战、需要拼搏、追求价值实现的事业天地;女儿心安理得地享受着童锦言奋斗带来的一切,却将其视为理所当然,甚至不惜用最极端、最令人窒息的方式去控制、去索取更多,试图将童锦言永远囚禁在她狭隘的“安稳”牢笼里;而当一切算计被童锦言冰冷的目光和话语无情地揭开,当建立在谎言和操控基础上的婚姻轰然倒塌时,她的女儿,除了歇斯底里的崩溃和深不见底的绝望,竟一无所有!没有面对挫折的勇气,甚至连理解这惨淡结局为何发生的清醒头脑都没有!

安稳?

李母环顾着这间装修豪华、摆满名牌却冰冷空洞得如同坟墓的房子,再低头看着怀中精神已然被摧毁、只剩下本能哭泣的女儿,一股巨大的、迟来的、足以吞噬一切的悲凉彻底淹没了她。她用尽一生去追求的、并强行灌输给女儿的“安稳”,原来不过是一座建立在流沙之上的、看似华丽的囚笼。如今笼子彻底坍塌了,将她们母女二人,深深地、永远地埋葬在了自己亲手挖掘的、名为贪婪与扭曲的深渊里,再也看不见一丝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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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城南支行压抑的办公室里,童锦言盯着电脑屏幕上毫无进展的工作文档,眼前阵阵发黑。李若丹昨夜那番恶毒的诅咒和“身败名裂”的威胁,如同魔咒般在他耳边回响。他知道,以她的疯狂,她绝对做得出来。他不能坐以待毙,更不能连累无辜的同事和支行。他必须寻求外援。

他拿起手机,犹豫再三,终于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王副行长,他的师父,职业生涯的贵人。

电话很快接通,传来王副行长沉稳而关切的声音:“小童?怎么这个时间打电话?有事?”

听到师父熟悉的声音,童锦言鼻尖一酸,差点控制不住情绪。他强忍着哽咽,声音沙哑地将李若丹愈发疯狂的控制、威胁,以及自己昨晚沟通彻底失败的情况,简明扼要地说了出来。他隐去了李若丹对温念的污蔑,只强调了她的极端控制欲和对工作的毁灭性威胁。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王副行长的声音带着凝重:“。。。。。。这么严重了?简直无法无天!小童,你受苦了。这样下去不行,不仅毁了你,也毁了孩子。这样,我试着给她打个电话,跟她谈谈,看能不能。。。。。。”

“师父!”童锦言的声音带着急切的恳求,“麻烦您了!我真的。。。。。。真的没有办法了。”

“嗯,你等我消息。”王副行长叹了口气。

挂断童锦言的电话,王副行长没有犹豫,立刻拨通了李若丹的号码。电话响了几声才被接起。

“喂?哪位?”李若丹的声音懒洋洋的,带着一丝不耐烦。

“小李,是我,王卫国。”王副行长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和而有分量。

电话那头明显顿了一下,随即响起一声毫不掩饰的嗤笑:“哟,王副行长啊?您这大忙人,日理万机的,怎么有空给我这小老百姓打电话了?是童锦言又跟您告状了吧?说我不让他工作?说我要毁了他?”

王副行长眉头紧锁,耐着性子:“小李,我不是来听谁告状的。我是以一个长辈,也是童锦言师父的身份,想跟你聊聊。童锦言最近的状态很不好,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你们还有孩子,总要为孩子想想未来。。。。。。”

“未来?”李若丹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尖刻的嘲讽,“王副行长,您可真会讲大道理!未来?我的未来就是守着我老公孩子踏踏实实过日子!不像你们,天天想着往上爬,爬那么高也不怕摔死!您要是真关心我们,行行好,给童锦言换个部门吧!换个后勤、档案室什么的,朝九晚五,不用应酬,不用加班,到点就回家!这样不就天下太平,什么事都没了嘛?您看,多简单!”

她的话语充满了市侩的精明和极致的自私,将童锦言的事业追求完全等同于“往上爬”的虚荣。

王副行长强压着怒意,试图引导:“小李啊,话不能这么说。童锦言的能力和潜力,在对公领域会有更大的发展空间,这对你们家庭长远的稳定和优渥生活也是有利的。你。。。。。。”

“打住!”李若丹粗暴地打断,声音带着一种油盐不进的蛮横,“王副行长,您省省吧!我就是一俗人,不懂你们那些大道理!我就知道柴米油盐,锅碗瓢盆!您有您的阳关道,我有我的独木桥!我不想跟您争论什么发展空间!我的全部,就是我的老公、我的孩子、我的父母!童锦言既然娶了我,那他就得按照我的规矩来!就得围着我转!这是他当初自己的选择!怨不得别人!”

这番带着一种破罐破摔的决绝和病态的占有欲,彻底堵死了所有沟通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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