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沟通无望寻求外援(第1页)

城南支行那间小小的办公室,此刻像一座密不透风的铁牢。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压得很低,如同童锦言此刻的心情。自那次视察会议上,李若丹被温念用规则“请”出去后,家里的气氛非但没有缓和,反而变本加厉地滑向更深的冰渊。

李若丹的愤怒和羞辱无处发泄,如同被压抑的火山,最终将所有的熔岩都倾泻在了童锦言身上。她不再仅仅是“接人”,而是开始了更极端、更令人窒息的控制。她要求童锦言手机必须24小时保持最大音量,随时接听她的查岗电话;她规定童锦言每天必须拍下支行食堂的饭菜照片发给她,以证明他没有“借口”应酬;她甚至要求童锦言详细汇报每天接触的每一个同事的性别和大致谈话内容。。。。。。童锦言感觉自己像一个被植入芯片的囚徒,一举一动都被无形的镣铐监控着,连呼吸都带着小心翼翼的痛苦。他眼下的乌青浓重得如同化不开的墨,脸颊凹陷下去,颧骨显得异常突出,整个人像一根被绷紧到极限、随时会断裂的弦。

女儿欣予成了他灰暗世界里唯一的光源,却也成了他心头最深的刺。每次回家,看到女儿那双清澈眼睛里小心翼翼隐藏的担忧和恐惧,看到她越来越沉默寡言,童锦言的心就像被钝刀子反复切割。他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为了欣予,为了自己仅存的一点人样,他必须再尝试一次沟通。哪怕明知是徒劳,也必须撞一次南墙。

这天晚上,童锦言特意提前结束了手头的工作——其实也无甚可做,巨大的精神压力和无处不在的监控让他根本无法专注。他赶在李若丹“规定”的时间前回到家。

客厅里,李若丹正坐在沙发上看一部吵闹的肥皂剧,音量开得很大。欣予在自己的小房间里画画。

“若丹,”童锦言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和,“我们能谈谈吗?心平气和地谈谈。”

李若丹眼皮都没抬,拿着遥控器换了个台,更大的笑声从电视里传出来。

童锦言走过去,关掉了电视。刺耳的噪音戛然而止,客厅瞬间陷入一种令人不安的寂静。

“你干什么?!”李若丹猛地抬头,眼神像刀子一样射过来。

“谈谈,”童锦言坚持着,在她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身体微微前倾,带着一种近乎卑微的恳求,“若丹,我知道你生气,觉得我不顾家。我理解你的不安。但你能不能也试着理解一下我的工作?理解一下我想要证明自己、想要给欣予更好未来的心情?银行的工作性质就是这样,有时候应酬、加班真的推不掉。我保证,以后尽量提高效率,减少不必要的应酬,但能不能给我一点点。。。。。。一点点空间?一点点信任?就一点点?”他的声音干涩沙哑,带着浓重的疲惫和走投无路的绝望。

李若丹冷冷地看着他,嘴角勾起一个充满讥讽的弧度:“空间?信任?童锦言,你跟我谈空间?谈信任?”她猛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眼神冰冷而偏执,“你的空间就是我给你的下班时间!你的信任就是按时回家,把手机交给我检查!证明自己?证明给谁看?那个姓温的狐狸精吗?给她看你能赚多少钱?能给她买多大的房子?!”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扭曲的嫉妒和怨毒:“我最后警告你!童锦言!你是我李若丹的男人!你的命是我的!你的时间是我的!你赚的每一分钱也都是我的!你只需要按照我的规矩来!其他的,都是狗屁!想都别想!收起你那些花花肠子,收起你那些想往上爬、想证明什么狗屁价值的心思!给我安分点!按时上下班,眼里只有我和女儿!否则,我翻脸翻到你行里去!闹到你们行长办公室!让你童大经理好好出出名!你大可以试试看!我说到做到!”

恶毒的诅咒如同冰水,兜头浇下,浇灭了童锦言心底最后一丝微弱的希望火苗,彻底压垮了心中仅存的、对这段婚姻的最后一丝温情和忍耐。

他看着眼前这张因为偏执而扭曲的脸,听着那些毫无逻辑、只有占有欲和毁灭欲的话语,一股巨大的、冰冷的绝望彻底淹没了他。沟通?理解?全是奢望。在她固若金汤、只容得下她自己意愿的堡垒面前,他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的撞击,只会让自己头破血流。

黑暗中,他的眼神锐利如鹰隼,冰冷地直视着李若丹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穿透骨髓的疲惫和彻底的心寒:

“所以,”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冰珠砸在地上,“你就想让我像个提线木偶一样,围着你一个人转,对吗?”

李若丹被他冰冷的眼神看得心头一悸,但怒火和偏执压倒了一切,她梗着脖子,斩钉截铁地回应:“没错!你选择了我,就得听我的!这就是你的命!”

“选择?”童锦言忽然笑了,那笑容里充满了无尽的苦涩和嘲弄。他往前走了一步,逼近李若丹,目光如炬,一字一句地抛出了那个最致命的问题:

“当初,提订婚的人。。。。。。是我吗?”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狠狠劈在李若丹头上!

她脸上的愤怒瞬间凝固,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惨白和难以置信的震惊!她张着嘴,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一个字也吐不出来。那些被遗忘的、关于当年她和她母亲在相亲时一眼相中童锦言的条件和家世、又关于当初她如何主动灌醉童锦言、如何步步紧逼、如何利用长辈压力和责任促成订婚的记忆碎片,如同潮水般汹涌而至,将她淹没。她以为只要她选择不提,责任心重的童锦言一定会娶她,可她忽略的却是她的贪婪,让童锦言的耐心早已被消磨殆尽。

童锦言那句冰冷的质问——“当初,提订婚的人。。。。。。是我吗?”——如同烧红的烙铁,在李若丹的灵魂深处烫下无法磨灭的印记。她整夜枯坐在冰冷客厅的沙发上,像一尊失了魂的雕塑。窗外天色从浓黑转为灰白,再透出惨淡的晨光,她僵硬的身体没有挪动分毫。那些被强行唤醒的、带着酒气与算计的肮脏回忆,如同跗骨之蛆,反复啃噬着她的神经,将她精心构筑多年的“受害者”堡垒彻底摧毁,只剩下冰冷的羞耻和无处遁形的恐慌。

房门打开的声音将她从麻木中惊醒。童锦言面无表情地走出书房,眼神甚至没有在她身上停留一秒,径直走向女儿的房间。很快,他牵着睡眼惺忪、小声喊着“妈妈早安”的欣予出来,利落地给孩子穿好外套,背好小书包。

“爸爸送你去幼儿园。”童锦言的声音平静无波,仿佛昨夜那场撕破脸皮的争吵从未发生,又或者,他已经彻底将她从“需要交流”的名单中剔除。

李若丹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发不出任何声音。她想问问女儿,想如往常一样叮嘱些什么,但童锦言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气场,让她所有的话语都堵在了胸口。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女儿被童锦言带走,门“咔哒”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鲜活的世界,也彻底将她锁死在这片令人窒息的孤寂与绝望里。

时间在死寂中缓慢爬行。直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才打破了这令人心慌的寂静。

李若丹如同提线木偶般,麻木地起身,机械地打开门。门外站着的是她母亲,老太太手里还拎着个保温桶,显然是来送早餐的。一看到女儿披头散发、脸色惨白如鬼、双眼红肿得像核桃的模样,李母的心立刻揪紧了。

“丹丹!我的老天爷!你这是怎么了?”李母惊呼着挤进门,保温桶随手丢在玄关柜上,一把抓住女儿冰凉的手,“告诉妈!是不是童锦言那个没良心的又闹幺蛾子不消停了?是不是又为了加班不回家?还是。。。。。。还是那个姓温的小狐狸精又作妖了?!”

“妈。。。。。。”李若丹看到母亲,积压了一夜的恐惧、委屈和巨大的羞耻感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冲垮了她最后一丝强撑的意志。她“哇”的一声哭出来,像个受尽惊吓的孩子,猛地扑进母亲怀里,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他知道了。。。。。。他什么都知道了。。。。。。他一直都知道。。。。。。”

李母被女儿这没头没脑的话和崩溃的状态弄得一头雾水,心里更是焦急万分。她用力拍着女儿的背,半拖半抱地将她扶到沙发上坐下:“知道?知道什么了?丹丹你别急,慢慢说!天塌下来有妈给你顶着!他敢欺负你,我跟他拼命!”

李若丹在母亲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嘴里断断续续地重复着昨夜童锦言那句致命的质问。

“。。。。。。他问我。。。。。。当初提订婚的人。。。。。。是我吗。。。。。。妈。。。。。。他知道了。。。。。。不对,他一直都知道,那晚是我。。。。。。是我。。。。。。”李若丹的声音嘶哑破碎,充满了无地自容的绝望。

李母听着女儿的哭诉,拍着她后背的手,渐渐僵住了。

一股冰冷的寒意,顺着她的脊椎猛地窜了上来!

是的。

这个念头无比清晰地砸进李母的脑海,带着沉甸甸的恐慌。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那场“订婚”的真相。是她,在女儿哭诉被“欺负”的清晨,第一时间联系了两位有分量的长辈;是她,在童锦言公寓门口,指着那个宿醉未醒、一脸茫然的年轻人破口大骂,将“不负责任”、“毁人清白”的帽子死死扣在他头上;是她,配合着女儿的哭诉,在两位长辈面前演足了“苦主”的戏码,用舆论和道德的压力,逼得本就愧疚困惑的童锦言不得不认下这门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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