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见到你,这里——”
他按住胸口,“突然很疼,又很满。”
“冬医生,”
他顿了顿,喉结滚动,
“如果,我是说如果——”
“我们真有过交集,你能不能……告诉我?”
冬以安垂下眼,雨丝挂在睫毛,像细小的泪。
他想起前世,想起雪夜,想起自己两辈子只为奔赴这一刻。
可话到嘴边,只剩温柔的一句:
“夏栖迟,疗程还没开始,别急着找答案。”
他伸手,指尖轻触男人腕骨那颗小痣,
像触到一簇将熄未熄的火,
“先让我,把缺失的那块记忆,亲手还给你。”
“到那时,”
他踮起脚,在夏栖迟耳边落下比雨还轻的呢喃,
“你自然会记起——”
‘安安’是谁,
橘子糖为什么热,
以及,那句没说完的‘我喜欢你’。”
雨停了。
紫藤花串随风晃动,洒下一阵细小的水珠,
在日光里折射出七色的弧。
夏栖迟立于原地,看着冬以安渐远的背影,
胸口那枚空缺,忽然生出柔软的疼。
他缓缓抬手,按住被橘香盈满的心脏——
那里,有一粒糖,正慢慢化开。
而糖纸背面,
用铅笔写着两行歪歪扭扭的小字:
“安安的夏栖迟,
夏天之前,一定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