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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伤的预告(第1页)

爱是即使失去记忆,身体却永远不会忘记,你曾如此炽烈的爱了一个人的两辈子!

暮色把梧桐叶染成焦糖色时,冬以安在巷尾的废纸箱堆里,撞见了一团发抖的棕白绒毛。

那只小奶狗右爪卡在石缝里,湿漉漉的毛黏成一缕缕,像朵被雨打蔫的蒲公英。它见人靠近,黑葡萄似的眼睛里滚着怯意,呜咽声细得要被风揉碎,却又固执地不肯噤声。

“别怕。”冬以安放轻了声音,指尖刚触到软乎乎的毛团,身后便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夏栖迟背着双肩包站在光影里,校服外套搭在臂弯,白衬衫领口洇着薄汗。他没说话,从书包侧袋摸出消毒湿巾和镊子,动作熟稔地蹲下身:“我来,你托着它。”少年的指尖稳得惊人,镊子拨开碎石时,连风都屏住了呼吸。

小奶狗的爪子刚解放,立刻往冬以安掌心蹭去,喉咙里溢出满足的哼唧。夏栖迟看着这幕,耳尖悄悄爬上薄红,又从书包深处摸出包幼犬粮——那是上周他逛宠物商店时,特意为“可能遇到的小家伙”备下的。

“先带它去诊所?”冬以安把小狗拢在怀里,小家伙蜷成暖烘烘的毛团。

夏栖迟点头,转身时口袋里的手机突兀地震动。他飞快瞥了眼屏幕,那串陌生号码像根细刺,让他指尖微不可察地颤了下,随即按灭:“走吧,张妈说诊所还没下班。”

诊所里,医生给小狗做检查的空档,冬以安趴在玻璃门外写日记。蓝色封皮的本子摊在膝头,他笔尖不停:“……夏栖迟喂狗时,把最大的粮粒推给它,自己指尖沾着粮屑都没察觉。他总说‘我对小动物一般’,可眼睛里的笑藏不住,像糖纸漏出的甜。”

忽然玻璃门被推开,夏栖迟的声音带着不自然的沙哑:“检查好了,只是脱水。可以先带回家养。”他把小狗抱进纸箱,箱底垫着的旧毛衣,是冬以安昨天随口说“有点起球”的那件。

回家路上,夏栖迟话少得反常。晚风卷着张传单贴在他鞋边,上面“林氏集团”的logo刺得冬以安眼皮一跳——那是夏氏的死对头,最近总在财经新闻里刷存在感。他刚想问,就见夏栖迟弯腰捡传单,指尖捏纸页的力度,让指节泛了白。

“明天……”夏栖迟把传单揉进垃圾桶,声音飘在风里,“明天放学,我可能不能陪你喂狗了。公司有点事。”

冬以安“哦”了一声,心里像被羽毛扫过。他想起夏栖迟接电话时避开的侧脸,想起那串陌生号码,还有捏皱传单的手。这些碎片像未拼的拼图,隐隐透着不安。

当晚,冬以安把小狗“阿橘”安置在阳台纸箱里,给它铺了旧卫衣当被子。写完日记锁进抽屉时,他望着窗外夏家别墅的方向,那里灯火通明,却比平时冷了几分。他摸出那枚刻着“安”字的银戒,在月光下转了转——总觉得,有些甜腻的橘香里,正悄悄变质。

而夏家书房里,夏栖迟站在落地窗前,手机屏幕上陌生号码再次亮起:“夏总,您要的资料已就位。按计划进行。”

他掐断通话,指尖狠狠砸在玻璃上。倒映的少年轮廓碎成两半,一半是冬以安熟悉的温柔,一半是从未见过的冰冷。

“再等等。”他对着空房间低语,声音沙哑如蒙沙,“等我把麻烦解决,就回来。”

夏栖迟活了两辈子,心中即使知道会伤害到自己,而且这件事情上辈子从未发生,危险肯定不会很简单,上辈子和这辈子都是叱咤商场的人物,但是更不愿意让冬以安卷入是非当中,这滩污水太脏了,他放在心上的人,怎么能被玷污呢,他应该高悬于天,不染尘埃!

窗外,秋夜的风卷着槐树叶往冬以安窗台送。阿橘在纸箱里梦呓般呜咽,巷口的路灯诡异地闪了闪,将两个少年的影子,拉成即将分叉的线。

第二天清晨,冬以安是被阿橘的爪子拍醒的。小家伙蹲在枕头边歪头看他,黑亮的眼睛里满是好奇。

他摸出手机想给夏栖迟发消息,却发现对方昨晚的晚安停在九点半。以往这时,夏栖迟早该出现在巷口,要么拎着热豆浆,要么揣着刚烤好的面包。冬以安抱着阿橘在路口等了十分钟,直到早自习铃快响,才失落地往学校走。

教室里,夏栖迟的座位是空的。冬以安的心沉了沉,下意识摸向笔袋——那枚刻着“安”字的银戒,昨晚忘在床头柜了。

一整天,他频频看向夏栖迟的座位,那本摊开的物理竞赛题册始终没翻动过。他想打电话,又怕打扰他处理“公司的事”。

午休时,张妈让司机送来了便当,全是他爱吃的菜。“少爷一大早就出门了,说公司有急事,让我跟您道声歉。”张妈的语气温和,却藏着一丝忧虑。

冬以安点点头,不安又重了几分。他想起夏栖迟捏皱的传单,想起那串陌生号码,一个荒谬的念头浮现:夏栖迟该不会出事了吧?

这个念头刚压下去,放学时他就被两个黑西装男人拦住了。“冬先生,我们老板想请您聊聊。”男人面无表情。

冬以安把阿橘护在身后,眉头紧锁:“你们老板是谁?我不认识。”

“您去了就知道。”男人不由分说将他带上黑色轿车。

车里,林氏集团总经理林正雄推来一个文件夹:“这里是夏氏核心项目资料,只要你把它交给夏栖迟,并让他误以为是你偷的,就算帮了我大忙。”

冬以安看着标着“机密”的文件,只觉荒谬愤怒:“我为什么要帮你们陷害他?”

“因为你没得选。”林正雄冷笑,“你母亲的医药费……哦,忘了告诉你,你爸妈去世后,你母亲的疗养院费用,一直是夏家在暗中支付。如果你不帮我,我很乐意‘帮’你停掉。”

冬以安猛地一怔,随即眼中燃起怒火:“你在说谎!我父母双亡,根本没有母亲在疗养院!”他父母早逝后,他一直独自生活,所谓的“母亲医药费”纯粹是林正雄编造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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