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这样下去,舒澄真的要喘不过气了,她想抽出手腕,却被越攥越紧。
他问:“听到了没有?”
她咽了咽口水:“我会的……”
见她乖顺,他终于大发慈悲,松开了手指。
“十一号之前搬过来。”
舒澄没理解:“什么?”
“需要帮你请搬家公司吗?”贺景廷冷冷地瞥过来,语气不容置疑,“我不希望刚结婚,就闹出分居的丑闻。”
她垂下眼帘,努力压抑住内心对这个合理要求的抵触,轻轻点了点头。
“不用……我东西不多,自己搬就好了。”
“嗯。”
他没再为难,淡淡移开了视线。
*
晚上,贺景廷发来一则地址。
御江公馆,滨江沿岸最奢华的一片高层豪宅,倒是符合他向来张扬的风格。
舒澄盯着那一行短短的字,叹了口气,将头埋进松软的枕头里。
一只雪白的小猫轻盈地跃上来,清澈剔透的蓝眼睛像玻璃珠一般漂亮,撒娇地轻轻“喵”了一声。
“乖团团,我们……怎么办呀?”
记忆里,贺景廷有哮喘,在舒家寄住时还发作过不止一次。
这么多年过去,舒澄早想不起来具体细节,但如今他雷厉风行、日日商宴酒局,倒不像是长久受慢性病折磨的样子。
说不定已经治好了,但他会同意自己带小猫过去住吗?
正思量着,手机忽然又震动了一下。
她以为是贺景廷又追加了什么要求,心脏提到了嗓子眼,翻找几下,才发现是微信进了消息。
舒林:【澄澄,明天中午回家吃饭吧。】
这个时候父亲叫她回老宅,一定和联姻的事有关了。
舒澄不想再添堵,找了个借口:【我这两天感冒,会传染你们,就不回来了。】
果然,不到三分钟,舒林就回了一长段话。
【怎么突然病了?养好身体,别再天天往公司跑,现在没什么事是比准备婚礼最重要的。小贺和咱们家有缘分,你要好好抓住,收收性子、多主动一些。有机会让他来家里坐,毕竟老宅也是他长大的地方。】
【对了,那笔投资你问问小贺,什么时候能到?】
舒澄扣下手机,悲哀地闭了闭眼。
母亲在她很小就去世了,舒林很快再娶生子,就连外婆重病都没露过面,和妻儿在海外度假,只拿一笔钱草草打发。
从那以后,那老宅子就难以称作是“家”了。
她都能想象到父亲那谄媚的笑容,明里暗里地催她抱紧贺景廷这棵大树,好让舒家乘凉。至于手段,无非是勾引、美色、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