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知春没动,他怕里面放的是娘的全部家当。
自家孩子想的什么,做娘的能不知道?
见此,窦阿娘压低了些声音:“里面放着的是婚书,和二两银子。”
瞅了瞅门外的两人是在戴蓑帽不错,窦阿娘又扯着虞知春后退了几步。
她悄声附在虞知春的耳边道:“我今仔细瞧了瞧大元这孩子,与之前相比是活了不少。”
“只是于你而言,终归是一辈子的事。娘给你寻不了高门大户,但你若不喜欢,便拿了那婚书退去,那二两银子,权当全了这一场缘分。”
虞知春指尖轻颤了一下,心里仿佛淌过一趟暖水,他没想到娘会为他做到如此。
一两银子对于他家来说,极其珍贵,甚至,能攒出来都是一个奇迹。
阿娘从刚收养他时,便时常咳嗽。
不得已他去上山采药,碰见师父后言语此事,才有了些办法。
之后,机缘巧合下,他又得了捧随身灵泉。
取了灵泉水,照着师父给的方子熬药后,阿娘的病才终于稳固了些。
但现如今,娘却为了他,不知省吃俭用了多少。
怕不是除去第一次,之后的每一次去县里拿药,都背着他少拿了几副。
他怎么敢使……又怎么会拿呢?
娘有娘的法子,他也有他的想法。
天上的鹅毛,不知何时消减成了片片小雪,虞知春轻轻的道:“阿娘,你不要说了,我不会去拿的。闻景元挺好的,那张脸合我的眼缘,我喜欢他。”
虞知春并不是头脑一时发热才这么说的。
他是认真考虑过后,才如此。
就像他想的那般,闻家关系简单,过去了,闻景元也不会束着他。
虽说闻家小子,是长的不错,不过在窦阿娘看来不过就是清秀了些,白生了点。
但嫁过去后,那可是要过一辈子的人了,她还想再劝劝。
不过虞知春的心意已决。
“阿娘,你便放心吧。闻景元,他听我的话。再说了,难不成再去找一个?别说到时候我都多大了,就说找,还能找的到比他还知根知底的吗?”
“况且,他这辈子都只能守着我一人。”
夜里,闻景元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死活琢磨不通这句话。
那个虞知春是不是觉得自己魅力超群啊!
虽然一生一世一双人,很合乎他的道德观念。
可,话又说回来了,他们两个又没有感情,就算日久生情。
那不是还没开始过日子吗,如此自信的小哥儿。
把他臊的不行。
别以为离得远,他就听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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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过年,家家户户都多少,在门上装了些喜庆的东西,不图别的,就为图个吉利。
来年有个好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