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鸿点头称是。
“你们这些人倒有意思,他们武功这般了得,想来那位锋三叔也是位厉害的。”虞音道。
“锋三叔身有旧疾,却是再不能练武了。”思鸿回道。
虞音听后大感意外,问道,“哦?那你们的功夫又是谁教的?”她抿唇一笑,又问,“为甚么你的武功却又这么差?”
虞音见他支支吾吾的一时也说不明白,“罢了,不同你计较这些,以后有机会我们去见见便是。”
思鸿见她此时心情颇佳,便也跟着欢喜,“可主人白日里不是说…”
虞音轻轻握了握他的手,“那都是气话,既答应过你,如何会不作数?”
他听后极是开心,想着带虞音去见众人后,说不定便可把事情都说清楚。
“思鸿,在我小的时候,我娘也如你锋三叔一般,从未真正痊愈过。”二人的手始终交握着,虞音向他浅浅一笑,又道,
“她每日需服三次汤药,不然就会大口的咳血。在她去逝前两年病情严重的时候,她甚至连我都会不认识。后来我才知道,她心脉曾经受过重创,是被人打伤的。”
思鸿闻言眼泪倏地一下流了出来。
这倒大出虞音所料,她对思鸿笑道,“你干么?难不成你锋三叔也是同样的病症?”
思鸿定了定神,连忙解释,“锋三叔是手脚不那么灵便了,非内伤。”
虞音轻“嗯”一声,又道,“我真的好想她,小时候最怕的便是娘突然离去,虽说她是在我十岁那年走的,可自我记事起,到她后来经常神智不清,我们真正相伴的时光,不过短短四五年。”
她说到这里,加之见到思鸿泪流不止,自己也笑着哭了出来,“我真的好想她。”
她从怀中取出几枚物事,递给思鸿,“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追杀我的那些人吗?这是我从他们身上找到的。”
思鸿见这些令牌似的小圆盘,料想必是千川合会传讯之用,是以不敢再让虞音带在身上,
“我带回去让锋三叔辨认。”
他顿了顿,又道,“主人且放宽心,我们慢慢查下去,总会有线索,况且他们自己也会再来找咱们的。”
虞音点了点头,沉吟道,“我最近一直在想,如承岳那日说沈停云瞒了他整日,后来侯泽山才告诉他沧海月明丢失之事。可是那日早晨,就是我们相识后的第二日,凉陵城就张贴了我的画像。”
她喝了口酒,“这证明并不是如承岳把事情推到我身上的,那诬陷我的人,必定和那群杀手有关,不知温中善知不知道此事。”
思鸿听后心下一惊,不敢让她再分析下去,“温中善想必不知此事,当晚沈停云已将沧海月明交到他手中,他拿着沧海月明反倒来诬陷你,我料他未必有此谋略。”
虞音听后“嗯”了声,“此话倒也有理。”又道,
“思鸿,你和娘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信任的人。若是你查到她的任何线索,定要告诉我。便是拼去性命不要,我也要为她报仇。”
见思鸿神情不似往日,她嫣然一笑,“是不是觉得跟着我,事情一个接着一个,很麻烦?”
思鸿举杯一饮而尽,“自那日在听风崖虞前辈墓前立誓,思鸿此生便是主人的人了。主人的事情便是我的事情,主人的仇怨便是我的仇怨,终有一日会替主人报仇!”
这一番话听的虞音极是受用,她最喜对自己忠诚的人,而思鸿恰恰刚好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