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
“不是说好的吗?等事情结束我们同回庄上看看,其实他们人都很好的。”思鸿想起那晚在屋檐上她答应他了。
“说好的也可以改。”
她瞧向思鸿,又道,“你说好的就不能再改。”
思鸿差点被她这两句逗笑,但是见她神色认真,不似戏言,便未敢妄动,
“好好好,不去。等救出人后,主人去哪里,思鸿便去哪里。倒时你便是整天打我、骂我,都可以。”说罢松开她手臂,俯身半蹲在前。
等了片刻,思鸿回过头看了看,虞音这才瞪他一眼,跳上他脊背,双臂环住他脖颈,“这话可是你说的。”
他背着虞音行至门外,解下两匹马,怕马镫磨伤她双足,便从身上扯下布条,将马镫统统缠了起来。
二人向凉陵城外那处落脚小院行去,闵云舒知道今日有所行动,是以昨日便带秋年去了联居。
小院中空无一人,此时天色已晚,思鸿把虞音背到屋中榻上。不多时便将准备好的温水端来,放在脚踏边,手中拿着帕子,正要俯身。
虞音忽地双颊微红,将双足往裙底一缩,抱膝轻声道,“我…我自己来。”
思鸿倒是没想那么多,只念着快些把她足底的灰尘洗干净。见她如此,便将帕子留在榻边,转身去收拾行囊。
“你…你出去,等下我还要换衣服。”
思鸿闻言向她含笑应道,“好,我去城中置办些酒菜来,主人有没有甚么想吃的?”
“上次那种葫芦酒,多带些便好…”
思鸿得令而去。
前几日虞音假扮秋年时,曾将衣物都留在这里,她沐浴一番后便即取来换上。
连日易容奔波已有三四日,如今换上自己的衣裙,身上说不出的受用。
她将长发松松绾成低髻,用白玉簪固定住。想到眼前的事情即将结束,心中欢喜。
又一时手痒,许久都未碰自己的妆盒,这门手艺可不能生疏,便从行囊中取出胭脂水粉,淡淡的描了个妆。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思鸿手中提着食盒与酒坛归来,他甫一入内,见到虞音后便看得不由痴了。
不知为何她看似清秀的外表下,又暗含几分娇艳,只觉她当真美的绝伦,直教人移不开眼,他心下暗叹,“当世再无第二人能有主人这般风姿。”
虞音向他招呼了一声,他才回过神来,忙将菜肴从食盒中取出布了满桌。带回的正是那日葫芦中所盛的酒,整整一坛。
斟满一杯,虞音尝了尝问道,“这甚么酒?”
“十年陈的女儿红。”思鸿回道。
虞音听后点点头,接连又饮了四五杯。思鸿知她饮酒急,是以每次不给她斟满。
她忽而问道,“我和你的无双谁更好看?”手上却不停,又饮下一杯。
“自…自然是无人能及主人。”他话甫一出口便觉不妥,急忙解释,“哪…哪来的我的无双?她是锋三叔的义女。”说罢偷偷瞥了虞音一眼,将头转去另一侧,小口的啜了口酒。
待他回过身放下酒杯,虞音握住他左手,笑道,“你说的锋三叔,可是那位管家?闵云舒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