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越受这云雨之欢,越承他落于颈处的吻,她竟越觉不够,疯了一般地贪求,泪水沾湿了被褥。
“唔……”不自觉地揽上男子后颈,她紧咬娇唇,清泪涟涟,泣若芙蓉,在他耳畔不停地轻吟。
窗外夜幕低垂,花草摇曳散开细微声响。
良久,谢令桁哑着嗓,问着怀内姝影:“月儿好些了吗?”
“还……还没有……”她难堪地回着话,答语颤抖,几近泣不成声,“大人这药物,药性太猛,妾身承受不住……”
帐内的娇女很是难熬,他怜悯地拭着她面上的泪痕,为她思量般想出一计:“月儿受苦了,下回我换一副温和些的。”
听着是为她着想,实际残忍至极。
他竟还要命她再饮催情之药……
她心如寒灰,却因药物催动想不了太多,意绪极其浑浊。
孟拂月通红着脸,害臊地喃喃:“大人救我,我……我还要……”
“早知服了药会变得这般顺从,我该前几日就让你服下,”眸底掠过欢喜之色,他接着吻她颈脖,话语含糊又蛊惑,“都给你,我的都是月儿的。”
“唔……”她无措地幽咽,着实忍不住,一撇头,便咬了他的肩骨。
谢令桁闷声轻哼,又觉不痛不痒,低低一笑:“嘶……月儿怎像个猫儿一样,学会咬人了。”
她不松口,他笑得更放肆,之后意味深长道:“月儿可咬得深一些,落了疤痕,被公主察觉,定会十分有趣。”
被公主知晓……
绝不可让公主觉察丝毫。
孟拂月忽而松嘴,咬回下唇,唇上被咬出一道血红。
“往后谢某身上的红痕,都是月儿留的,遮都遮不了,”像发现了一件趣事,谢令桁玩心四起,轻笑着问道,“月儿猜猜,在不行房的情形下,公主多久会发现?”
“不……不能……”她赶忙晃着脑袋,此事定不能让楚漪姐姐得知一分一毫。
他骤然一停,戏弄似的拉长了语调:“那月儿要,还是不要?”
“要……”
孟拂月哪经得住这般停歇,他说什么便是什么,她皆乖顺地附和,现下仅想快点过了药效。
她千随百顺,谢令桁便称心如意,怕她忘了处境,再三相告:“既然要,月儿就小心一点,千万别让公主看出了端倪。”
“嗯……”娇然哼着声,她笃然应道,再不敢落下痕迹,“妾身……妾身明白……”
深宵凉夜雾气浓,笼罩着廊灯若明若暗,从阁楼轩窗隐隐传出的娇吟徐徐转轻,月色映着房内旖旎。
闹至后半夜,记不起相欢了几回,药力终于消逝。孟拂月有气无力地躺于枕旁,忆着自己方才的举动,羞恨充盈于心。
她简直太过狼狈,如此与暖床侍婢有什么两样?而这些羞辱皆是由驸马赐予。
皆是……拜他所赐。
孟拂月无言盖着薄被,与身旁之人适当地隔着些身距,唯恐将熄下的心火再次点燃。
他愉悦过了,尽兴过了,今晚应能将她放过,她终是可以安稳地睡上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