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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如何处置交趾呢（第3页）

他拿出那枚盲童送的陶哨，吹了一声。

风很大，声音很短，却仿佛传得很远。

忽然，通讯器响起。前线急报：

“报告总师！‘曙光号’升级版完成试跑，时速达一百八十里！乘客全是边疆移民子女，最小的五岁，最大的十七。他们说??”

“说什么？”

“**爸爸，我们到新家了。**”

王小仙闭上眼，泪水滑落。

他知道，有些人永远看不见光，但他们造出了光。

也有些人一心扑灭光，因为他们惧怕看清自己丑陋的影子。

但他仍要前行。

因为脚下这条路，不只是钢铁与水泥，更是无数普通人用汗水、梦想与信任铺成的希望之桥。

十一月冬至，第一场雪落下时，“北拓计划”第三阶段蓝图正式公布：跨越长城，直抵漠北；建设“极寒生态城”，利用地热与核聚变供暖；设立“跨境技术自贸区”，向契丹、西夏、吐蕃开放新能源专利授权，换取和平共治。

而在最北端的界碑上，刻着一行字，由王小仙亲笔书写：

**此路无终点，唯有后来人。**

腊月廿三，小年。王小仙回到故乡衢州，祭拜父母坟茔。乡亲们围拢过来，不再是当年嘲笑他“痴人说梦”的面孔，而是带着敬意与感激。

一位老妇拉住他手：“我家孙子在铁路上做工，每月寄钱回来，还寄了本《电工基础》让我学认字。老头子说，等路修到村口，就坐着火车去北京看天安门。”

他笑着答应：“一定带您去。”

归途车上，子平递来一份海外电报。美国华商联合会来电，愿追加投资五千万银元，用于研发“磁悬浮货运专线”，条件只有一个：

“请告诉我们的孩子，他们的祖父曾捐过一块砖，筑起了通往未来的墙。”

王小仙提笔回复：

“墙已成，路正长。你们的名字，刻在每一节车厢底部。”

除夕之夜，京城未眠。皇宫举办“科技守岁宴”，邀请工匠、教师、医生、农民代表共饮团圆酒。赵顼举杯致辞：

“昔有商鞅变法而身死，今有王卿变法而国兴。朕不敢比孝公，唯愿做一盏灯，照亮前行之人。”

王小仙起身回敬：“臣不敢比商鞅。因为他只为君主变法，而我，为亿万百姓变法。”

烟花升空，照亮夜空如白昼。一道银色列车从皇城地下专用线驶出，车头写着“**初心号**”，载着第一批志愿者奔赴北极科考站，探寻新能源矿脉。

他站在城楼上，望着远去的灯光，喃喃道：

“为变法，我视死如归。

但只要有人继续走，

我就从未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