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守钟人哦,曾经的佛门金刚。”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孩童展示心爱玩具般的兴奋与残忍,“被自己的欲念反噬,血肉枯竭,灵台蒙尘……最后啊,这满腔的污秽,就开出了这些漂亮的花儿……”说着,他竟低低笑起来,笑声在死寂的石室里显得天真又诡异,“佛骨生红莲,姐姐你说,是不是很有趣?”季清鸢只觉得一股强烈的眩晕和恶心直冲喉头。那些妖异的红莲仿佛吸食的是她自己的生命力,让她头晕目眩。粘稠的欲念如同无数只冰冷滑腻的手,试图钻进她的七窍,蛊惑她的心神。似乎看出她被这些恶念弄得不适,谨弋摆手,那些在暗处生长喧嚣的恶念便化作有形的黑气飞向他微抬的苍白指间。那些妖异的红莲似乎失去了滋养的养分一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凋零、枯萎。而与之相反的,是谨弋的身形都明显清晰了不少。虽然在归墟塔时听北冥离说过,说他极有可能是吸收恶念的化煞须弥鼎化作人形,但季清鸢也是第一次见到他是如何吸收恶念的。满室粘稠欲念散去不少,她清醒许多,转身看向身后的谨弋。谨弋原本从后环抱着她,她要动他也不拦,只是在人站定后又极为依赖般地抱住她的腰将人再度拉回怀里。季清鸢脑子里此刻一团乱麻:“你…你为什么会在这儿?那只黑猫也是你?”“因为姐姐在这儿。”谨弋犹嫌不够地握住她的手,声音里还带着几分天真的喜悦与满足,“姐姐居然认出我来了?”那么轻易地听从别人的话将他送给旁人,他还以为她不会记得那只陪过她几日的黑猫。季清鸢此刻脑子乱的不成样,她咬唇:“归墟塔冰棺中那人也是你吗?”谨弋一顿,随即亲昵地亲了亲她的手,冰冷而柔软的唇带来非人的诡异感,季清鸢忍不住挣了挣手,就听见他道:“这些都不是我的真身。”“我可以附身在死物身上。”譬如那只黑猫。他慢悠悠补充:“而且,姐姐,我以恶念为食,自然也能以恶念为形。”“只要我吞噬过他们的恶念,我就可以短暂附身在他们身上。”他在她身上种下了曼陀罗,只要她靠近,只要她出现,他就可以察觉到。包括归墟塔冰棺里囚着的魔族人,他于沉睡中察觉到她的气息,便强撑着苏醒,附身于那尸身,短暂地看了看她。可惜他那时为了求得她的原谅自己“杀”了自己。虽他是不死之身,但受了重伤也会陷入沉睡。沉睡中的他没办法苏醒太久,所以在附身于归墟塔冰棺里的魔族人看了一眼她后,他便又陷入沉睡。数百年后,他力量恢复了许多,能借死物躯体长久附身,便迫不及待地附身在一只死去的黑猫身上接近她。谨弋知道,姐姐不:()穿书后我被四个大佬追着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