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没能杀了谢邈,那事情就变得不好办了,也不知解药拿到没有。
他假作不知,问道:“王爷,又发生了什么我不能知道的事?”
这个阴魂不散的还在,郑王不能露馅,只道:“无事。”
但他看着眼前的洛明瑢,不免怀疑:“难道是你……”
他又不说了。
说来谢邈出事对谁好处最大,不就是眼前这位殿下,此事会不会是他设局抢得解药?
不过郑王让谢邈看过,李寔身上的伤毫无作假,确是重物勒坠所伤,而且杀害沈氏之举确实是自己女儿所为,此事根本不可能是提前设局……
回想凤还恩那些挑拨离间之语,郑王又怀疑这也是凤还恩局中一环,想引自己与李寔互相怀疑,彻底反目。
本以为篡位只是领兵打仗,排兵布阵,没想到还要判起官司来,郑王深感头痛。
洛明瑢微微歪头:“是我什么?”
罢了,是与不是,难道自己还能赌李寔那点忠诚不成,把人按死,翻不出什么风浪来就是了。
眼下谢邈身受重伤,为防李寔可能背叛他,只有一条路可行。
郑王摆手:“没什么,只是方才派出去搜查的部将被害,看来凤还恩当真想借刺杀摆平战事。”
洛明瑢皱眉,似乎耐心已经告罄:“够了,我今日被你拘在此处打了一个时辰的哑谜,到底孰是孰非,真相我自会去查到。”
说罢就要往外走。
郑王抬手,守门的兵卒拦住了洛明瑢去路。
“就请十七殿下留住瑜南行馆,一直到端午宴举行之后再说吧。”
三日后的端午宴,正是各道使者莅临瑜南的日子,也是将洛明瑢皇子身份昭告天下,揭开先帝遗命,正是讨伐逆帝之日。
洛明瑢转身走到郑王面前,眉梢似压低的层云:“王爷这是要将我软禁起来?”
屋中气氛立时变得肃杀。
郑王也憋着一口气,“凤还恩将令夫人之死栽赃给本王,是要彻底撕破脸,殿下如今在外面走,难保不会出事,还是留在行馆之中养伤为好。”
“我凭什么相信你?”
郑王不是在同他商量:“这是为殿下安危着想,行馆之中,还是任殿下走动的,端午宴之前,本王会将凤还恩杀害殿下妻儿的证据呈到殿下面前。”
说话间,身后那从未离开过的两个高手也往前站了一步,一齐向他施压。
洛明瑢很想知道,凭他一个人,能不能在这两个人阻挡之下,杀了郑王。
可惜眼下还不能知道结果。
“那看来除了承王爷美意,也没有别的法子了。”
他确实该好好养伤,以备来日。
“殿下请吧。”
“将我的佛堂搬来。”
洛明瑢这回走出去,没有人再拦。
—
县衙之中。
凤还恩又在晚饭之后准点出现。
桌上都是釉儿爱吃的菜,沈幼漓一眼就看出是花了心思的,忍不住低声道:“军容不必如此迁就她,这小孩最爱蹬鼻子上脸,说不得什么时候就冲撞了您。”
“小孩子嘛,开开心心长大便好,不必拘束那么多。”
“爱冲撞人”的釉儿招手:“大老爷,来坐来坐!”
大老爷笑了一下,坐到釉儿拍打的凳子上:“釉儿娘子有什么吩咐?”
沈幼漓摇摇头,坐下吃饭。
“你能找到我弟弟在哪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