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下完,云消雨收。
屋外,日光将庭中积水照得晃眼。
屋内,沈幼漓力竭往后倒,洛明瑢托了一下,慢慢将人安置在枕上。
沈幼漓再无半分招架之能,眼皮沉沉只想休息,的入睡之前,扫见他那垒块分明的豹腰,汗涔涔的,心满意足地闭了眼。
可洛明瑢将她放下,却不意味着结束,握着阳货又浅抟了几次,继续深陷。
“可以了……”
她累得睁不开眼,抬起要阻挡的手,似与他那腰击掌,实在阻不住。
手被洛明瑢拉到唇边亲了一下,他慢吞吞道:“是你说的,要堵着……”
她说了吗?
沈幼漓脑子变成浆糊,什么也想不起了,什么也不想管,可想睡却睡不着,阳货还在缓慢引发周折,她招来的,只能隐忍着,蜷缩着。
只有被掇弄得唧哝个不住时,洛明瑢才会安慰地亲亲她,却绝不肯歇下。
他想要沈娘子,想了一年多,只想此刻的她、往后所有的她,都是属于他的,怎么会轻易知足。
随着日头西沉,屋中最后一缕余晖消失。
再睁眼已不见洛明瑢,沈幼漓却起不来。
半边都找不到知觉,却收拾干净了,她索性躺着,拉过被子盖住脸,俄而得意地窃笑。
小小洛明瑢,还想跟她斗。
山间的日子慢悠悠的,沈幼漓总是陪女儿半日,又晃去感云寺。
她喜欢这座古刹,松柏斜影随日头在石阶上移动,要是能放下烦心事,在这儿过活一辈子,也不错。
可惜,可惜……
沈幼漓自知搅扰佛门清净,每次路过佛像都得再三告罪。
“明瑢……”她从门框冒半张脸出来。
僧人正做蒲团之上为佛经作注,头也不抬:“且坐一会儿。”
沈幼漓拖过蒲团,撑着下巴看他写字,没多久就昏昏欲睡,待听到响动才睁眼,洛明瑢已将写完的佛经收拾起来了。
“走吧。”他说。
“去哪儿?”
“回别院。”
洛明瑢少再烦扰身份之事,有些事她在怀上釉儿之前就想通,他是俗家弟子,与妻子行房确实不算犯戒,请罚是为自身求个心安。
更重要的是,他是个年轻男子,正是朝阳鸣凤的好年华,免不了有些血气方刚,虽甘愿在佛门修行,可身体并无半点问题,没遇着中意的还好,若是遇着了,知道了滋味,不变着法折腾是不可能的。
顺其自然,不如就两个人好好相处过这一阵,何苦再添波折。
沈幼漓眼睛亮亮的,她总觉得洛明瑢是在暗示什么,但又不好意思问。
真奇怪,明明已经是最亲近的关系,但到问及心意那一刻,第一个念头永远是“算了”。
不急不急。
糊涂日子糊涂过,沈幼漓心里还有记挂的事,和洛明瑢到底如何,等她从雍都回来再弄明白吧。
山中岁月长,沈幼漓有女儿在侧,也没那么急拿到银子了。
不过有一件事依旧需要沈幼漓留心。
她怎么也没料到,与洛明瑢浑然不知天地时,还得防着他在关口下后撤。
这厮白出力气,最后竟出就到外边去。
沈幼漓本就昏昏沉沉,他又故意周折许久,等她醒来一切都收拾干净,沈幼漓多次都没发现。
后来总觉得少了什么,遂假意睡去,才知道这家伙做了什么坏事。
差点让他糊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