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俱是一叹,对视一眼,瞧见彼此不堪模样。
她视线不忘匆匆扫过的身躯修长骁健,汗过处垒块的肌理漂亮,又忙先躲开他晦暗的注视,简直是……要噬人。
不,已经在吃了。
躲得开注视,躲不开勾连,稍动,就牵扯到他,引得阳货更伸张,磋磨,让虚室更无空当。
沈幼漓上不来气,洛明瑢声息沉长,几乎要把空气中瞧不见的火星子撩着。
仍旧有些艰难……她小心控制自己的呼吸,缓解阳货深栽的淤滞之感。
洛明瑢俯身,沈幼漓闭目顺从与他吻在一起,给自己寻些甜头。
她感觉膝弯教人把住,然后贴靠着自己的肩膀,洛明瑢沉势,又稍起,就这么抟将起来,眉头未曾有一刻松泛。
他手臂浮现筋骨的脉络,明显在克制着力道,沈娘子只是比先前稍好而已,抟出之时,还是将她带得稍离了原处。
察觉到她仍不合绰,洛明瑢以吻、以手予她安抚。
阳货在泉扉间一隐一现,带着颇足的咕啾声,消解了那阳货的凶莽。
沈幼漓也终于稍息了那说话的嘴,她闭目,宛如被关在一个幽闭的地方,阳货存在感迫人,她能想像到它困窘的模样,其实不用想象,时时与水相津的异痛就提醒了她。
唯一关隘被阳货占住,它匆然来,匆然走,来回逡巡着,渐渐成虚影。
她急声,被撞碎,洛明瑢比疾风更迅疾,呼哧得近乎兽响。
若她敢睁眼,还能瞧见的炙杵搅没在软沼之中,霸占那一片殷糯,每一次墩实,都迸开一圈津泽。
“沈娘子,睁开眼睛。”
沈幼漓不想睁,一切便都止住了。
察觉到阳货退离,她忙睁眼,将要离去的人抱住。
她委屈问:“为什么要我睁眼?”
洛明瑢不想解释,只是带她坐起。
如观音端于莲座之上,这下就不是由谁了,异感太盛,沈幼漓蜷着依在他左肩上,她不愿意坐着,想跪起稍离。
可一旦开始,沈幼漓做什么都是白忙活,洛明瑢将她抱起,只吻在她头发上,再松开手。
“啊——!”
骤然锲尽了底,沈幼漓蜷在他心口,泫然若泣。
不待匀过气来,又被洛明瑢端高——再落。
眼前素白若绸的影子随着他颠簸起落,沈幼漓求助般抱紧了他。
她被晃荡得视线漂浮,下巴被吻着,已不甚清明。
洛明瑢还不满意,虎口掐着心尖人的下巴,令沈幼漓启口,被他卷扫而过,嗞啧有声。
勾连处引送不穷,沈幼漓两头皆招架得辛苦,偶尔要跪起稍离些他,又被洛明瑢制下,渐抟得昏噩,似无数流星在眼前汇聚。
无法,是沈幼漓有求与人,又本事欠奉,只能由他欺负。
“洛、洛明瑢……”
那熟悉的失控在积累,沈幼漓的慌了,急得去寻他。
洛明瑢抟得愈发促切,间密的动静连着震荡,根本不是她此刻依靠,而是那恐慌的始作俑者。
沈幼漓只觉得自己像一匹缎子,被拉扯着,已在将扯裂边缘,四肢百骸都带着痛楚。
只听得他又沉又急地唤她一声“沈娘子”,可她什么也看不见。
她着急——
“呃!”
日光炽盛到刺目,又似无数絮丝飘摇于眼前。
虚室溅雪,神海之中山河溃倒,锦帛终断,飘零一地。
余势悠悠不绝,洛明瑢将炙雪尽付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