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品茶的间隙里,汤氏就自厨房出来。
“夫人,这些东西要不要归置一下?”她的视线落在地上满满当当的物品上,出声询问。
杨喜儿顺著她的视线看去,嗯了一声。
买的时候,不觉得多。
但现在摆在地上,看著確实挺多的。
女人嘛,都是这样。
一旦上了街,看到什么,就想买什么。
实在是囊中羞涩了,才会停手。
欸?
等等。
既然如此,那村里的雪糕似乎也能放到城里去卖?
街上的妇人来来往往的,见了新鲜事物,不免就会想给家里的孩子买点。
想法一出,杨喜儿就赶紧寻了村长。
村长听罢,犹豫了一会,才道:“咱的雪糕好吃是好吃,但镇上的都是夫人小姐,人家能看上我们这种市井玩意吗?”
“非也。”
杨喜儿自炕上起身,背手踱步。
“富贵人家,好的不就是一口鲜?他们讲究的,恰恰就是独一份。越是稀有的东西,他们越喜欢。到时候我们沿街叫卖,碰上了来採买的夫人小姐丫鬟,那卖出去的数量,就可观了。左右现在也有了马车,进城也不是什么难事。”
她转过身来,话锋一转,又分析了现状:“咱这会的生意,瞧著是好做。但这都是因为,大伙都想尝尝鲜。可尝过鲜后呢?又有多少农家户捨得再拿五个铜板出来图这口腹之慾?到那时,我们的销量,只会越来越少。”
“可县城里,就不同了。先不说,街上每日来来往往的都是不同的人。就说那些夫人小姐的,她们尝过味后,能不继续找咱买?五个铜板一根,就是买上百根,对她们来说,也不过是少买一盒胭脂的事。”
她分析得头头是道,很难让人不信服。
村长当即就拍了板:“成,那从明日开始,我们就捎到县城卖。每户轮流出工,赚回来的铜板也先归公家。等到了过年时,咱刨除了成本后,再把利润分了。”
经过这么一段时间的锻链,他处理起这种公家私家的事情来,可谓是信手拈来。
杨喜儿听罢,满意地点点头。
隨后,她又掏出二两银子,递了过去:“进城后,咱卖的时间越长,熟客可能会越多。到时候,原先那三两的原料钱,怕是不够。把这二两银子添进去吧,等过年盘算时,再给回我也不迟。”
是这么个理。
村长也没推辞,伸手就接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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