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更亲昵的接触都做过,扶桑心领神会,再次俯下身,捧着他的脸,同他接吻。
他的气息登时乱得不成样子,手紧紧攥着她的衣袖,浓密的长睫像小扇一样疯狂颤动。
过了一会儿,她才放开他,看着他气喘吁吁,眼尾薄红,不知餍足地舔着唇,贪婪地吞下口中津液。
他哼哼唧唧地叫唤着,抖得愈发厉害。
他被扶桑推倒在榻上,墨色卷发披散而来,他喘息着低头,瞧见扶桑握住他。
喘息声更凶更重,他呜咽着抓紧头顶的棉被,克制不住地迎上去,耳边轰隆隆的响。
那种感觉又上来了,溺水般的窒息感,眼神人影模糊,他不断眨眼,才努力看清对方模样。
扶桑低头垂眸,神色淡淡,衣襟整齐,面色如常,反倒是他,衣冠不整,发丝凌乱,额头沁出细密的汗,动情至极。
这妥实有些不公平。
顾时安咬着牙,忽地擒住她的手腕,在她面露疑惑的空挡,猝不及防将她压在榻上,气息滚烫地吻了上去。
磕磕绊绊,他尝到血腥味,不知是谁的。
他热情地吻着,一只手牢牢地将她的双手固于头顶,一只手开始胡乱地去解她的腰带。
宽厚的手掌也烫得惊人,隔着单薄的布料传递到腰上,扶桑触电般想要躲开。
顾时安清晰地瞧见了她眼底腾然而起的怒意,动作僵硬片刻,他停下激烈的吻,慢慢抬起身,同她拉开距离。
她推开他,冷声训斥道:“时安,不要越界。”
顾时安怔住,翻天倒海的委屈涌上心口,“为何不行?你喜欢我,我喜欢你,我们两情相悦,做这种事有何不可?”
他想起白日见过的那个青年,想起扶桑对他露出的笑意,他荒唐道:“那个姓刘的是吗?你看上他了,你要同他成婚是吗?不能这样啊,你得继续喜欢我才行啊。”
扶桑蹙眉:“你跟踪我?”
顾时安红着眼,“是你先折磨我的!是你对我若即若离,分明前一刻还对我笑,结果后一刻就变得冷漠无常,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不会理我!一直在冷落我!”
他拽紧她的衣角,数日的委屈都在此刻爆发,“我求求你了,不要这样折磨我啊。”
扶桑哑口无言。
他抬起头,近乎绝望地看着她,眼底水雾弥漫,泪珠一滴滴砸在她的手背和衣裙上。
灼热又滚烫,好似将她柔嫩的肌肤烫出一个口子来。
他说。“我爱你。”
自从怪物懂得情感后,便很少像从前那般莽撞,张口闭口谈及喜欢,他似乎学会了羞赧。
连“我喜欢你”这四个字,都要心跳加速,面红耳赤地小声说。
可眼下,他的眼神痛苦又饱含温情,如飞蛾扑火,献祭般对她说:“我爱你。”
我爱你。
不再是浅薄的喜欢,我爱你,我愿意献祭出一切,轰轰烈烈地爱你。
我爱你。
我痛苦而又无法自拔地爱你。
我爱你。
我心甘情愿地沉沦。
他的眼神滚烫而炙热,热烈而深沉。扶桑避无可避,眸光颤动,她定定地望着他,良久,良久。
直到她恍然回神,眼底的冷漠如冰雪消融,她猛地抬起手,直起身子用力地抱住怪物。
狠狠地,倾尽所有力气。
她紧紧地抱住怪物。
感受着彼此的心跳。
时间被无限拉长,她伏在怪物的肩上。
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