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太好,但你有更好的法子吗?”燕冬问。
“我想娶谁就娶谁,光明正大,昭告天下,这就是最好的法子。除此以外,任何退步我都不接受。”燕颂看着傻愣愣的燕冬,笑着警告他,“你给我乖乖的,胆敢自作聪明自作主张,就别怪哥哥不疼你。”
燕冬打了个哆嗦,说:“那我不是帮你想办法嘛,凶什么凶。”
“没凶你,好心提醒罢了。”燕颂掐住燕冬的脸腮,让他嘟嘴,笑着说,“别唉声叹气闷闷不乐的,什么事儿都有哥哥来解决,你就一切照常。”
说来真是奇怪,这么大个难题,这么大块石头堵在心口,就这么被燕颂推走了。或许因为在燕冬心里,他哥哥就是无所不能、万分值得信赖的人吧。
燕冬当真松快下来,脸上又笑开了,说:“好吧。”
燕颂拍拍燕冬的屁|股,说:“下来,咱们走走。”
燕冬蹦下地,燕颂接过琵琶递给不知从哪儿蹿出来的便装暗卫,握着燕冬的手往前走去。这里堪堪是山顶的位置了,向游廊外望去,天地仿佛都在眼前,天红橙橙地铺开,远处的云烟朦胧似幻。
燕冬绕着燕颂转了个圈,说:“记得我上回走在这条廊上还是和先帝爷一道呢,如今此‘陛下’非彼‘陛下’啦。”
燕冬这个人在情感上是万分直率的,喜欢就是喜欢,讨厌便是讨厌,想念排斥也都表达在面上。自国丧后,他在宫里来去,常常触景生情,夜里感情尤为丰沛,偶尔还要偷摸掉眼泪。
“其实直至现在,我都没有完全回过神来,”燕冬轻声说,“只是每日走在宫里,从这里走到那里,偌大的皇宫,偌大的文书房,哪里都瞧不见从前的人时,我才恍然,人不在了。诶——”
语调微扬,燕冬看见一物,拉着燕颂往前走到一棵树面前。
“这是什么果子?能吃吗?”燕冬舔了舔嘴巴。
“野果子吧,野葡萄。”燕颂捏了下燕冬蠢蠢欲动的嘴巴,“不许吃。”
燕冬不走,晃着燕颂的手,“哎呀来都来了,尝尝嘛,上回来的时候没瞧见呢,应是没有结果。”
燕颂叹气,伸手摘了两颗,走到前头的清泉旁借水洗净,又拿巾帕擦了擦,递给燕冬。
燕冬借着他的手吃掉一颗,很快脸色一变,鼻子眼睛立马皱成一块儿了,“嗷……好酸…呕。”
燕冬转身吐掉了,回头时瞧见燕颂在笑,顿时恼怒,“好笑吗!又在骂我自作自受吧,你敢说出来吗!”
“不敢。”燕颂在燕冬恶狠狠地瞪视中把剩下那颗野葡萄吃了,面色如常地嚼碎、咽下,眉毛都没抽一下。
“……”燕冬目瞪口呆地鼓掌,呐呐道,“哥哥,不愧是你,你有这么坚硬的脸皮,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臭小子,燕颂伸手把燕冬拽到面前,掐住他的脸腮强行吻了一记。
好酸好酸,燕冬闭着眼手脚乱甩,坏人!坏人!
对面的林子里闪过一道惊慌的人影,燕颂掀了掀眼皮,仿佛没有发觉,也毫不在意,只是松开手,抱住被酸“晕”了的某人,说:“好甜。”
“好酸!”燕冬捂着嘴,欲哭无泪,“我和你不共戴天!”
燕颂笑了笑,说:“给你带了玛瑙葡萄,圆鼓鼓的,忒甜。”
“仇恨一笔勾销!”燕冬瞬间变脸,拉住燕颂的手,“走吧!吃葡萄!”
燕颂哑然失笑,乖乖跟着燕冬往前走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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