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三思,督公府不安全。”
“嗐,别说三思了,我已经万思了。”
江淮舟抱胸靠在墙上,仰头望了望漆黑的夜空,似乎又想叹气了。
他收回目光,看向北阙,语气认真了几分:
“北阙,你回去告诉陆哥,督公与陆哥并非一定要势同水火,我可从中调和一二,看是否可行。”
北阙没有多言,只是点了点头,声音依旧平静:“好。”
江淮舟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北阙:“你帮我把信给陆哥。”
北阙接过信,没有多问,只是再次点头,随后转身离去。
他的身影很快融入夜色中,离开了。
江淮舟站在原地,目送北阙的背影消失,片刻后,他轻轻吐出一口气,转身沿着来时的路,悄无声息地返回了督公府。
夜风依旧在吹,带着一丝凉意,仿佛在为这暗流涌动的夜晚增添几分肃杀之气。
夜色如墨,浓稠得仿佛化不开,整个督公府都笼罩在一片沉寂之中。
然而,
江淮舟的屋内却透出一丝昏黄的光,透过窗纸映出微弱的光晕。
江淮舟站在门外,心里猛地一沉——大事不好了,他偷偷溜出去的事,显然已经被发现了。
硬着头皮,江淮舟推开了房门。
果不其然,屋内正坐着一个人。
录玉奴一身雪白的里衣,外披一件红色长袍,衣襟随意地敞着,慵懒而随意。
他就这么坐在床沿,手里捏着那只焦黄的仓鼠996,脸上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眼神却冷得让人发寒。
[宿主!!!]
[呃啊啊啊救命啊!]
[任务对象疯批值好高啊啊啊啊救命啊啊啊!]
996被录玉奴捏在手里,小爪子在空中无助地扒拉着,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是惊恐,拼命在向江淮舟求救。
完了。
玩大了。
江淮舟心里一紧:“督公……?”
录玉奴没有立刻回应,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手上的力道似乎又加重了几分。
996发出一声微弱的吱吱声,小爪子扒拉得更急了,在拼命挣扎。
[卧槽!宿主救命!我要被任务对象捏死了!!!]
996真的是欲哭无泪,睡着睡着,就被抓成鼠质了。
“还请督公千万手下留情!”
江淮舟哭笑不得,连忙上前几步,走到录玉奴面前。
录玉奴冷笑一声,眼下一颗泪痣限定危险,等到江淮舟试探性的走近,却猛的从身后抽出一把短刀,刀身在烛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
“世子爷,半夜三更的,去哪儿了?”
录玉奴的声音低沉而缓慢,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意。
江淮舟心里飞快地思索着对策,脸上却依旧保持着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