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丝在起哄,施颖在笑。
顾染对施颖,可以说是有求必应。
闻澜蝉挺好奇,顾染这种近乎于对恋人的好,仅仅是出于对施颖七年陪伴的感动,还是对不能回应施颖感情的愧疚?
两者都有吧。
不想听了,闻澜*蝉站起来,往二楼走。
隔壁的顾染也把话筒还给了工作人员。
收敛嘴角硬挤出来的弧度,她低着头,用手机记录灵感。
今晚就写歌,不是说说而已。
但她想到的不是在舞台上意气风发的施颖,而是闻澜蝉拄着盲杖,缓慢和她擦肩而过的模样。
她打下歌名——《扯平》
时隔七年,她想再写一首歌,送给闻澜蝉,也送给过去的自己。
写完这首歌,过往,就真的结束了。
转转手机,顾染站起来,光明正大的和施颖挥手说再见。
施颖用话筒喊她:“干嘛去?”
“回去写歌啊。”
顾染头都没回。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雪了,顾染紧紧身上的羊绒衫,呼出一口冷气。
酒店离得不远,她走路回去,经过闻澜蝉的画展,她脚步顿顿,没见到闻澜蝉,也没见到那些记者。
放心了,顾染压低帽檐,快步离开。
一瘸一拐的姿态还是吸引了门口工作人员的注意,几人默契的对视一眼,到里面告知闻澜蝉。
闻澜蝉站在二楼,闻言冷淡的“嗯”了声。
似乎不那么在意。
但在工作人员走之后,她食指轻敲栏杆,节奏有几分愉悦。
顾染浑然不知。
回到酒店,她把自己关进房间里,埋头写新歌。
前阵子有个作曲家给了她一首新的旋律,代入情景,她觉得旋律蛮适合分手用的,但她没分手的心境,就迟迟没填。
现在灵感来了,挡都挡不住。
写到晚上,废了一地稿子,范女士进来送了一次饭,就没再打扰她。
几乎是一晚上没睡,天快亮时,顾染握着笔趴在桌上睡着。
稿子在她胳膊下垫着,还只是半成品。
临近出发,范女士进来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