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顾祁安浑身都出了一层薄汗,手心也湿到撑不住地直往下滑。
秦樾将自己的大手挤进他的指缝里,与他亲密无间地十指紧扣,粗硬的骨节来回磨蹭挤压着他的手指,仿佛永远不知疲倦……
*
第二天早上,顾祁安被生物钟准时叫醒时,大脑传递的第一个知觉是疼。
头疼,腰疼,腿疼,某个难以启齿的部位更是又涨又疼。
他倒吸一口凉气,昨夜的记忆回笼。
由他主动的第一次结束后,他去浴室冲洗,结果男人跟了进来,非要和他一起挤在花洒下。
洗着洗着,秦樾又说自己刚才没发挥好,半是哄骗半是强迫地将他转过身,抵在湿漉漉的瓷砖上……
后来他被抱回到床上,但漫长的一夜远远还没有结束。
顾祁安常年保持锻炼,身上也有薄肌,自认体力不错,但他没想到跟对方比起来,竟然差了这么多。
昨夜的某个瞬间,他差点以为秦樾要弄死他,来报之前被夺项目之仇。
微哑的嗓音带着极其罕见的哭腔,几近崩溃:“秦樾你是不是人啊……”
可秦樾已经彻底红了眼,双手死死箍住他的腰不让他逃开一点,非常恶劣地反复逼问他:“行不行?我到底行不行,嗯?”
顾祁安闭了闭眼眸,将荒唐而混乱的画面从脑海里驱散开。
缓了半天后,他从床上坐起身,艰难地捡起散落在床边的浴袍裹上,脚尖落地的刹那腿一软,差点跌倒在地毯上。
幸好他及时伸手扶上床头柜,稳住身形,回头看了大床上睡得很沉的男人,无声地骂了句:“狗东西。”
也不知究竟是憋了多久,昨夜一股脑全撒他身上了。
他目光四下扫了一圈,地毯上乱七八糟地散落着西装和衬衫,垃圾桶里躺着好几只灌满白色液体的……
顾祁安没细数到底是几只,唯一庆幸的是昨夜自始至终都做了措施,不然他今天可能真的要完蛋。
顾祁安迈着打颤的两条腿往浴室方向挪,进去后匆匆冲洗了一下,换了条新浴袍。
他走出浴室,和靠坐在床头的男人对视上。
秦樾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露出一个野兽吃饱喝足后才有的餍足笑容:“早上好,七七。”
顾祁安没接他的话,慢吞吞地走到衣柜前,取出挂在里面的西装。
秦樾起身下床,只在腰间围了块浴巾,走到他身后,伸出结实有力的手臂圈住他的腰:“怎么不理我,七七?”
顾祁安答非所问道:“我要去公司上班。”
秦樾低笑一声,语气意味深长:“七七今天还有精力上班,看来是我昨夜还不够努力啊。”
顾祁安:“……”
在他没开骂前,秦樾赶紧又补了一句:“今天不能请假,休息一天吗?”
顾祁安反问道:“我跟谁请假?”
“对啊,你是CEO你说了算。”秦樾用高挺的鼻梁蹭了蹭他的脸颊,“我叫了客房服务,再睡会儿,一起吃早餐?”
顾祁安挣开对方的怀抱:“你继续睡吧,我要去公司了。”
秦樾微微一愣,不明白昨夜骑在他身上那样主动的可人儿,怎么一觉醒来,态度又变回了从前的冷淡。
他略一思索,以为顾祁安是害羞了,往后退了两步,坐到床沿边。
顾祁安本想进浴室换衣服,但想到两人该看的不该看的地方都互相看遍了,没必要再扭捏。
他背对着秦樾,抬手解开浴袍的系带。
白色浴袍落地,秦樾眸光倏地暗了暗。
白皙的肩头上布满了红痕,一直蔓延至漂亮的蝴蝶骨,往下是纤瘦但极有韧劲的腰,两侧有几道鲜明的指痕,经过一夜已经变成了青紫色,在冷白色的皮肤上尤为显眼。
再往下……
秦樾略显狼狈地偏开视线,努力压住大清早就蠢蠢欲动的某个家伙。
在他冷静的时间里,顾祁安已经穿好了衬衫和西裤,将满身不堪入目的痕迹都严严实实地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