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玉溪也是用心做给江姑娘的簪子,自己却不该这样说……
宋昭心中有些纠结,可言玉溪偏偏笑得更深,仿佛没有看到他一般,又低头看着江以照,“姐姐,发簪没有戴好,我再给你调整一下。”
随后又低下头轻柔地触碰着江以照的秀发,神色温柔,恍若神仙眷侣。
宋昭瞬间怒从心头起,十几年来的修养在这一刻化为虚无,“江姑娘,我送你的那个玉佩,比他的簪子更胜一筹,为何不戴上我送给你的玉佩!”
明明是他期盼了好久了事情,想要亲手将这块玉佩送给江以照,可如今,却有人后来居上,都怪他之前不争不抢!
言玉溪蹙着眉头,无辜地看着宋昭,言语之中都是委屈。
“宋师兄……对不起,我知道我做的簪子十分低陋,配不上江姐姐,宋昭师兄说得对,那江姐姐还是把这根簪子取下来吧。”话毕,他伸手就要将江以照头上那根发簪取下。
江以照有些吃惊,宋昭今日是怎么回事,以前宋昭可不会这样说话,“没事,玉溪,我很喜欢,无论东西贵贱,只要是用心做的东西我都十分喜欢。”
“宋师兄,虽然我知道你送的我的玉佩十分名贵,但玉溪送给我的簪子我也十分喜欢,请你以后不要这么说了。”
宋昭瞬间有些慌张,其实他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为什么江姑娘不戴他的玉佩,却要戴言玉溪送的簪子……
他有些手足无措,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对不起,江姑娘,我不是这个意思。”
江以照见宋昭此刻模样,有些诧异,连忙站起来走过去安抚他,“没事没事,大家都知道你没有什么恶意,别难过。”、
江以照拿出宋昭送给她的玉佩,便给他示意,要戴在腰间。
宋昭抬头,瞬时止住哭意,笑起来,“我为江姑娘戴上吧。”
宋昭的动作略显急切,却又充满小心翼翼,他学着言玉溪的模样,离江以照近一些。
江以照身上的香味萦绕在他的鼻间,他瞬间满脸通红。
为江以照佩戴好玉佩后,便开心地点了一下头。
江以照嘴角有些僵硬,为什么这两人跟孩子一样,非要这样……
“好了,现在你们送的我都戴上了,没事了昂!”江以照安抚道。
楼澈寻依旧站在窗边,静静着洗碗,想要往前学宋昭一样勇敢,乞求江以照也把他的发绳戴上,却又无论如何也迈不开脚步。
江姑娘如今要应付宋昭和言玉溪已经很麻烦了,自己是归元峰的首席弟子,不应该如孩童一般,不要给江姑娘添麻烦吧……
谁知林息从一旁冒出来,“楼澈寻,这你能忍?”
林息指着院子外的两人,他都不敢呆在外面了,一股火药味,他生怕殃及池鱼。
宋昭根本就不是这种会说恶言的人,今日却也变得这样奇怪。
可怕的嫉妒心,让人变得面目全非……
可楼澈寻却显得有些岿然不动,他还以为楼澈寻根本不在乎这两人,以为自己胜券在握。
没想到走进来一刻,楼澈寻却在此刻暗自神伤,还是最胆小的那一个,甚至连脚都卖不出去。
“你送给江以照的发绳,被言玉溪取下来了,我不信你没有看到。”
“嗯……我已经送给江姑娘了,如何处置是她的事情,我尊重她的选择。”楼澈寻装作淡定,冷冷地说。
林息瞬间气笑了,明明他认识的楼澈寻,英明神武,实力高强,出任务时雷厉风行,果敢英勇,所有的人都以他为榜样,而如今,却干巴巴地看着自己喜欢的姑娘和别人恩恩爱爱,而自己却在自己冷水洗碗!、
窝囊废!
“万一他们之间的谁,把江姑娘拐跑之后,又对江姑娘不好呢?”
楼澈寻一愣。
林息说的有道理,言玉溪身世不行,如何给江姑娘荣华富贵,到时候江姑娘岂不是只能一边赚钱一边修炼?
而宋昭虽然身世不错,可实力不济,如何能够护江姑娘安全?
更何况名门大家中,关系错综复杂,要求繁多,江姑娘性格单纯,要是遭人迫害又当如此?
楼澈寻放下手中的碗,缓缓走到院子中。
王之晗静静地看着场上发生的一切,有些茫然,她虽然生在小山村,却也不是全然不懂事的人,她只敢坐在原地,颤颤巍巍,看着楼澈寻的下场,她心中不安,又来一个……?
“各位若无事,便可请回了。”楼澈寻音色平淡,神色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