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照好像注意到林息的眼神,她出身名门,知道有些玉佩极其珍贵,有些意义不同,“宋师兄,这块玉佩看起来十分贵重,我有些不敢收下。”
余则礼站起来,“不是江以照你什么意思,我送给你的就不珍贵是吧,你怎么就好意思收下了!”
林息心中白眼,江以照想说的是玉佩代表的含义十分珍贵,余则礼的脑子什么时候能动一动,蠢得吓人。
宋昭摇头一笑,连忙摆手,“没有没有,也只是一块寻常的玉佩,还望江姑娘收下。”
言玉溪心中冷笑,现在就开始赠江姐姐玉佩了,看林息的样子,这块玉佩还不普通。
以前在城中,就经常有男子给他的母亲送玉佩与香囊,什么意思他还不知道吗,真是居心叵测……
言玉溪心中一笑,没关系,送呗,过会儿就给你砸了,还想送玉佩,做梦。
言玉溪和江之晗今日刚入门,便无需为江以照准备礼物。
所有人都看向楼澈寻,“哟,剑道第一,你要给我们江姑娘准备什么呢?”
楼澈寻不紧不慢地站起来,“我洗碗,你们可以自行安排了。”
“什么啊,准备礼物还不让人看,没意思!”
楼澈寻只是淡淡地收拾着桌子上的残局。
余则礼吃饱喝足转身就走,林息觉得还有乐子,便在院子里踱步。
“我来帮你,楼师兄!”宋昭举起手帮着楼澈寻做事。
两人离席,席上只坐了刚入门的三人。
言玉溪站起来看着江以照,“江姐姐,其实我早就为你准备了礼物,很早便想送给你。”
他从袖中摸出一根簪子,模样精致,但又不落俗套,和江以照的气质倒是十分搭配。
江以照一愣,没有料到言玉溪竟然还给她准备了东西。
“好漂亮的簪子,谢谢玉溪。”
江以照还未反应过来,言玉溪便站在江以照的身后,将江以照头发上的红色发绳取下,那是今日楼澈寻递给江以照的,他紧紧地将那根发绳攥在手里,揣进兜里。
簪子的材质是一种罕见的乌木,上面的雕花细腻而精致,每一道纹路都是他用心勾勒。
他轻柔地抬起江以照的发丝,眼中笑意深重,他轻轻凑近江以照,呼吸轻轻拂过她的脸颊,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紧张与期待,熟练地将江以照的头发用簪子绾起来,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她的耳垂,那一瞬间,手指仿佛有火灼烧。
玉石在簪头闪着光芒,如同他心底那团无法言说的火焰。
他仔仔细细地看着江以照,“江姐姐,你真漂亮。”
楼澈寻站在不远处,洗着碗的手突然停止,透过窗户,看到了这一幕。
言玉溪正在为江以照佩戴簪子,而江以照的头上,自己亲手所做的发绳被取下。
楼澈寻的眼神瞬间凝固,清冷的面容上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波动。他手中的碗差点滑落,幸好他及时稳住。
他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心口不知为何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疼痛,水珠从碗边滴落,溅在他的手上,早春的水格外冰冷,他的手通红,而他却浑身不觉。
周围的空气仿佛也在这一瞬间凝固,只有他沉沉的呼吸,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他脑海中不断循环着言玉溪为江以照绾青丝的模样,他们挨得好近,言玉溪低头看着江以照,江以照抬头笑着看着言玉溪,他们的关系真好。
可那根发绳,是他亲手所做,明明今日还未在江以照的头上呆多久,甚至还不是他为江以照佩戴的发绳,还是由他人经手……
他有些难以呼吸,心脏仿佛有停滞,仿佛被人掐住一般,他注意到宋昭正往他这里走,于是狠狠地低下头,不想看眼前的这一幕,只继续用冰冷的水洗碗。
“楼师兄,怎么了?”宋昭看着楼澈寻情绪有些不对,便顺着那时楼澈寻的目光看过去。
一抬头便看见言玉溪为江以照佩戴簪子,他也一愣,和楼澈寻一起愣在原地。
他将碗瞬间放在桌子上,便火急火燎地往外赶,直愣愣看着两人。
“这个簪子,是我亲手做的,并不算名贵,也是亏待了江姐姐,江姐姐可以值得更好的,我以后会给江姐姐做更好看的簪子!”言玉溪正笑着对江以照说话。
宋昭仔细看了看江以照头上那根簪子,做工一般,材料一般,怎么看都比不上他送给江以照的玉佩。
“确实不算名贵,江姑娘好歹也算是实力不凡之人,戴这一根确实有些不太能匹配得上。”宋昭怒在心头,嫉妒心像是如火一般在他心里燃烧。
说完这话他又心头一愣,宋昭向来算性情和善之人,从来都是和言善语,虽然他出身高贵,自幼被人捧在手掌心,但他也自认从未用过鄙视的语气对待他人,还说出这样难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