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稚鱼细细想了想,觉得他说得也有道理,不再提及此话。
几人吃完后,楚玥将谢衔星喊到一遍,谢稚鱼和萧长庭交换眼神后,自觉离开,去别处玩了。
没等她问,谢衔星先开口:“把我喊过来,是不是想问我王昌迁的事情?”
"他跟你说了什么?"
“他说想来问问那日拍卖的地皮还有没有商量的空间,但我觉得这只是借口罢了,我猜他真实的目的就是想找你。”
她神色凝重:“谢衔星,你回去之后让王府内人夜间都留神,最好是轮流值夜,如果可以。。。”
谢衔星眼神摸过她眼角下的两颗小痣,明白她的意思,忍不住勾唇轻笑。
楚玥觉得莫名其妙:“你笑什么?”
“放心,现在王府夜夜都有人值守,不会再像那夜那般。”
“真奇怪。”
“奇怪什么?”楚玥反问。
“不告诉你。”谢衔星故意卖关子。
楚玥撇嘴,收回目光看向夜空:“废话下次别说出来。”
可谢衔星心中有一块石头一直悬而未落,嘴唇微张,最后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楚玥余光中,发现他的欲言又止,深吸一口气沉肩,偏头看向他:“有话就说,你不说出来,我怎么是不是废话。”
谢衔星一怔,垂眸看向她。
真奇怪,明明自己眸光低垂,竟也映着一弯皎月。
“我还是担心父亲,歹人难防,就算这次没得手,他们也不会善罢甘休,父亲在北疆这么多年,早成了他们眼中钉,肉中刺。北疆凶险,可他在家书中从来不说。”
楚玥不会说漂亮话,更不会假心假意安慰他,于是回他:“我还是那句话,你现在就算去了北疆也无用,到时候把自己也搭进去,不如将心思放在找真凶身上。仅凭王昌迁和秦砚之,绝对不能做到这种程度,你目前有何想法?”
"我已经安排人盯着王昌迁与秦砚之,朝堂之上,众多权臣,皇叔会做定夺。"
“光是盯着不够,靠别人太慢。”她眸光一凛,“不如设个局,引他们自己露出马脚。”
谢衔星眉峰一挑:“你的意思是。。。”
“王昌迁既然敢偷探王府,再加上先前种种,虽然不确定他们是不是同伙,但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她顿了顿,“不如我们放出风声,就说。。。”
她忽然踮脚,发丝上熟悉的味道扑入他鼻尖,温热的吐息拂过他耳廓:“就说你已经找到为楚家平反的消息,然后。。。”
谢衔星喉结微动:“然后他们就会认为是林学文将他们交代了出来,惊起恐慌。”
“此计不错,不过。。。”他忽然伸手,轻轻扶住楚玥的腰身,帮她稳住踮起的脚尖,“不必这般费力说话。”
楚玥一怔,这才意识到两人距离过近,她迅速后退半步,耳尖却不自觉泛起薄红。
“可风声如何放才可信?”谢衔星若无其事地收回手,指尖摩挲着袖口。
“你们所说的夏猎具体是什么时候?”她定了定神。
“七月正一。”
“正好。”她若有所思,“猎场权贵甚多,到时候也能暗查一番。”
“猎场东南有观猎台。。。。。。”
“我要下场,”她打断道,“既要探查,岂有隔岸观火的道理。。。”
“不行。。。”他再一次拒绝,话音未落,就听楚玥冷冷开口:“你不带,我自有办法混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