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轻,却透着冷,“东南亚那点小棋子,真要烧到我头上……那是他们疯了。”
秘书小声问:“需要我让人提醒他一下?”
柳正义摇头。
“不用。”
“他不是不懂,而是想试探,看我还愿不愿意出手保他。”
“那您打算怎么做?”
柳正义转身,拎起窗边那件披风,随手搭在肩上,语气淡得像风吹过纸页:
“什么都别做。”
“别理他,也别给任何反应。”
“让他自己耗着。”
秘书迟疑道:“可万一那边真有人顶不住……”
“那就看谁先顶不住。”
柳正义顿了顿,补了一句:
“他要真死了,也未必是坏事。”
秘书抬头,试图从他脸上读出一点情绪,可什么也看不出来。
秘书迟疑几秒,还是轻声开口:
“先生……如果那边真出事,事情万一扯出来……您和他曾经那些接触记录,可能也会被翻。”
这话说得已经极轻了,像踩在边缘,但内容已然直白。
柳正义没马上说话,只是将杯中的冰块晃了晃,像在听,又像根本没放在心上。
过了几秒,他淡淡回了一句:
“那就让曼国那边出面,摆平。”
声音不重,甚至带着点随意,却像是把所有风浪都一瞬间压进了海底。
秘书怔了一下,喉结轻轻动了动。
他明白,这不是在开玩笑。
柳正义说的“摆平”,不是去说情,不是周旋,而是——让整个国家的权力机器动起来,把一场风暴,直接扼杀在未成型的风口。
那不是关系,那是“结构”。
真正的大人物,从来不是去解释,而是让别人闭嘴。
秘书低头:“明白了。”
柳正义随手放下杯子,像丢掉一件无聊的小事:“他要真敢带火烧上来,你看着,曼国那边会比我们先动。”
“他们不会让这把火烧到自己脚底。”
语气平静得可怕,但每个字都落得极重,像是钢针插进丝绸,连声响都没有,却能缝住一张天网。
秘书不敢再说。
柳正义转身,望着窗外已经归于漆黑的海平线,语气里透出一点讽刺:
“人啊,别以为谁都能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