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觉得跟他没有以后,只是契约夫妻关系,所以就连这点交心的事情都不愿意与他分享吗?
一曲舞蹈结束,她的目光在观众席上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人,他刚要起身向她证明他在这,他很支持她跳舞。
但他遥遥地看到周绾宁的目光在看到第一排的人时愣了一下。
他看清了,对方是周思恒。
没想到,还是和七年前一样。
周思恒能够明目张胆在她身边,与她共同见证她每次舞台过后的掌声,而他只能做一个阴暗角落里的见证者、鼓掌者。
她的巡演,他一场都没落下。
同样,周思恒也是。
每次舞台结束,她都会兴奋地蹦到周思恒面前,和他夸耀今天她很满意自己的演出。
她的快乐和欢喜,只真实地展示给周思恒。
周思恒一回来,她就再也不让他碰了。
连今天她的复出舞台,他都不曾得知,但周思恒却能在第一排见证。
谢温言不喜欢将爱意在外人面前宣泄,自然也不喜欢将醋意、那个失控的自己都表露给外人看。
他控制住自己,提前离席,只让跑腿将自己的花送到。
无论周绾宁准备如何面对他们的婚姻,至少她的黑暗先生都在守护着她。
现在,他在等周绾宁给一个回答,他们之间该怎么继续往下走。
既然她提出“排他性”,那么他和周思恒她只能选一个。
昏暗的室内,酒瓶上倒映出来的谢温言,再也没有他平日所示的克制隐忍,是阴鸷又偏执。
他拿着酒瓶,上楼去等她。
*
周绾宁回到梧桐湾的时候,天已经彻底暗下了,可老洋房别墅只亮了主卧一盏灯。
看来是……
谢温言在等她。
来之前她还有信心找他谈谈,但踏进屋里的那一刻,她就觉得自己的鸵鸟属性再次发作。
在客厅里晃荡许久后,她躲去了舞蹈室里。
其实她以前并不是这种鸵鸟的性格,现在有这种回避型人格,或许是因为一次次的期望落空后,一种创伤后应激障碍。
认为只要不主动去揭开那些矛盾,或许都能顺利躲掉。
可这一次,真的躲不掉了。
周绾宁深呼吸一口气,打开舞蹈教室的门,刚回到客厅,却看见原本应该在房间等她的谢温言出现在楼梯口,看样子是出来找她了。
周绾宁看着他眼神阴鸷又笃定地看着她,有些逃避地准备从一旁的电梯上去。
谁知,在电梯门即将关上的时候,一只手钻了进来。
电梯门感应到,重新打开。
谢温言步入进来,带着倾袭感的气焰,盈满了整个电梯箱。
周绾宁不敢看他,手搭在电梯箱后的扶手上,轻轻握紧。
忽的,男人大大地跨了一步,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疾速缩短。
周绾宁回头仰视阴鸷气息不掩不藏的男人。
他应该已经洗过澡了,身上是雪松味,但他喝酒了,不仅身上有淡淡的酒香,还有那深邃又茫然的情绪。
周绾宁深吸一口气,放松心情:“谢温言,我们好好谈谈?”
“好,你现在给我一个答案。你的以后,到底是周思恒,还是……我?”他低头看她,眼神里透着说一不二的控制慾。
不知怎么,他的话忽然就让周绾宁想起了周思恒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