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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 文明的创造者(第2页)

加喜特人是在古巴比伦王国统治后期进入巴比伦尼亚的,赫梯军队在灭亡古巴比伦王国后并未在此停留,而是返回了赫梯国家,加喜特人趁机建立了自己的王朝。在此之前,加喜特人已经在其他地区建立了统治,因为位于幼发拉底河中游的一个小王国哈纳(Khana)的一位国王就拥有加喜特人的名字。加喜特人在幼发拉底河中游所获得的统治,非常可能是在赫梯人的保护下实现的,这可以解释为什么赫梯人通过此地区入侵巴比伦尼亚时未受到任何抵抗,也可以解释为什么赫梯人撤走之后加喜特人获得了巴比伦尼亚的统治权。

加喜特人在巴比伦尼亚统治了430余年(公元前1595—前1157年),一份王表记载了他们共经历了36位国王,统治了576年,这可能包括了他们在入主巴比伦尼亚以前在其他地区的统治时间。在加喜特人统治时期,巴比伦尼亚内部稳定,公元前15世纪末以前,他们再次统一了巴比伦尼亚。加喜特王朝最初的统治者在民族性方面与巴比伦尼亚的当地居民有着显著的差异,但他们似乎从一开始就采用巴比伦人的语言,后来他们就完全巴比伦化了,他们还与亚述的王室通婚。在加喜特王朝最后的7位国王中,有5位国王采用的是巴比伦人的名字而不是加喜特人的名字。加喜特王朝的国王们采取一切积极的措施,鼓励对外贸易的发展,他们与埃及保持着直接的贸易往来,公元前14—前13世纪,加喜特王朝与北部的亚述之间的贸易更是空前繁荣。同时,加喜特王朝还与阿富汗和印度保持着贸易往来。加喜特王朝的外交活动也保持着开放的态势,甚至加入了国际公共安全联盟。

图1。6加喜特人的“界碑”。记载土地赠予或免除土地税等事项,具体内容是记载美索不达米亚南部“海国”一位总督赠予土地的事情。约公元前1125—前1100年

在加喜特王朝统治时期,文学、艺术和宗教都得到了发展。首先,各种记录国王赠予高级官员和高级祭司土地以及免征土地税的“界碑”(Kudurru),无论是选用的石料、形状,还是上面刻写的文字和图画,都构成了一种独特的艺术形式。其次,在艺术方面的新发展体现在神庙的外墙装饰上,即通常在神庙的外墙上修有神龛,供奉着神的雕像,也有女神的雕像。在宗教方面的发展则体现在神灵地位的变化上,具体说来就是,在公元前第三千纪被奉为巴比伦国家主神、至高无上的恩利尔,其地位被马尔都克取代,马尔都克篡夺了恩利尔的头衔和职能。大约从公元前1200年开始,巴比伦的宗教出现了另一个明显的倾向,即很多神往往被看作某一个特定的神的诸多方面。例如,在一首赞美诗中,一位神灵被这样称颂:“我主,你的眼睛是恩利尔和宁利尔;安努和安图是你的双唇;你的头是阿达德;你的额头是沙拉;你的脖颈是天地的审判官马尔都克;你的喉咙是沙尔帕尼图姆。”[8]加喜特王朝在文学方面的发展,体现在书吏学校的文学创作活动上。加喜特王朝统治时期,巴比伦文学进入了一个繁盛期。值得一提的是,苏美尔语虽然这时作为口语表达已经不使用了,但在书吏学校的文学创作中仍然占有一席之地。这一时期涌现出了大量的文学作品,尤其是巴比伦智慧文学。

六、胡里人

在加喜特人成为美索不达米亚南部的主人之时,在北部地区胡里人呈现出越来越上升的发展势头。关于胡里人的起源,学者们存在着意见分歧:有些学者认为他们来自亚美尼亚高地;有的学者则认为,胡里人就是美索不达米亚北部地区的土著居民。无论如何,从公元前第三千纪晚期起,他们开始向美索不达米亚南部移动。他们在很多方面都占有重要的地位,但他们最大的贡献可能在于他们把马的使用价值最大化了,并且将马传播开来。马的驯化发生在公元前第四千纪中期的乌克兰,公元前3000年传到安纳托利亚和伊朗,公元前2400年传到美索不达米亚北部和埃兰。马的阿卡德语名称为“斯苏”(sisu),首次出现在伊新—拉尔萨时期。到古巴比伦时期,骑马已经成为一种交通方式了。胡里人肯定不是最先学会骑马的民族,但他们似乎是美索不达米亚最先认识到马的潜在价值或更广泛用途的人,并且是最先把双轮马拉战车用于军事目的的人。

图1。7亚述浮雕:骑兵。与胡里人颇有渊源的亚述人把马在交通运输和战争中的应用推向了极致

到公元前16世纪中叶,胡里人融入了叙利亚、西里西亚和美索不达米亚北部的诸多王国之中。其中最强大的王国应该是米坦尼王国,它位于幼发拉底河的支流喀布尔河以东。米坦尼王国的扩张一直持续到公元前15世纪中叶,它在西部控制了叙利亚和西里西亚的部分地区,并暂时把亚述置于臣属的地位。

七、亚述人

亚述人比苏美尔人进入美索不达米亚稍晚,他们来到了北部的亚述地区。这里最早的居民是胡里人,亚述人逐渐与他们融合,创造了古代亚述文明。亚述本是一座小城,由于地处交通和商业要道,发展迅速。公元前第三千纪末或公元前第二千纪初,亚述国家已初具规模。亚述第一位真正的国王是公元前第二千纪初的沙马什阿达德一世(Shamshi-AdadⅠ,公元前1809—前1776年在位)。他依靠雇佣军从其兄弟阿米努手中夺取了王权。当时亚述虽只是一个小国,但商业颇为发达。古亚述商人在小亚细亚(AsiaMinor)的卡帕多西亚(Cappadocia)等地的商业殖民活动非常活跃。沙马什阿达德一世死后,亚述便衰落下去,先后臣服于南部的巴比伦和新兴的胡里人的国家——米坦尼。早期亚述时代结束。

公元前第二千纪后半期,米坦尼在赫梯强国的打击下衰落下去,亚述开始复兴,史称中期亚述时期。在提格拉特帕拉沙尔一世(Tiglath-pileserI)统治时期(公元前1114—前1076年),中期亚述曾一度强盛,亚述不仅征服过南部的巴比伦尼亚,还曾远征西部的黎巴嫩(Lebanon)和腓尼基。但随后在阿拉米人[9]的打击下,亚述再度衰落。在亚述最衰弱的时期,阿拉米人的营帐几乎安扎到了亚述城的门口。亚述人只能固守本土,蓄势待发。

公元前10世纪末,近东出现了对亚述极其有利的政治新格局:巴比伦尼亚基本处于瘫痪状态,部分地区被阿拉米人占据着;处于利比亚王公统治下的埃及四分五裂,几乎势微力竭;赫梯帝国已经解体;在亚美尼亚地区,后来成为其强大竞争对手的乌拉尔图王国,此时尚未充分发展起来;崛起于伊朗高原的米底人和波斯人不仅相距较远,且尚未强大起来。因此,亚述重新崛起。阿达德尼拉里二世(Adad-nirariⅡ,公元前911—前891年在位)发动了一系列战争,把阿拉米人赶出了底格里斯河流域,战胜了宿敌巴比伦,收复了以前丧失的许多城市,并率军挺进乌拉尔图(Urartu)。在其子吐库尔提尼努尔塔二世(Tukulti-ninurtaⅡ,公元前890—前884年在位)统治末年,亚述的疆界已经囊括从喀布尔到扎格罗斯,从尼辛宾到阿纳特和萨马拉的北伊拉克全部。其子阿淑尔那西尔帕二世(Ashur-nasirpalⅡ,公元前883—前859年在位)继承了其辽阔的领土遗产,迈出了向帝国转变的第一步。

到公元前8世纪后半叶的提格拉特帕拉沙尔三世(Tiglath-pileserⅢ)统治时期(公元前745—前727年),亚述帝国臻于极盛。提格拉特帕拉沙尔三世被认为是亚述帝国的创建者。他实行了一系列旨在加强王权、削弱大贵族权力及巩固亚述统治的改革措施。同时,提格拉特帕拉沙尔三世利用其强大的军队,对南伊拉克进行远征,远达乌克努河,把巴比伦从阿拉米人的压制下解脱出来。而后他袭击了叙利亚,即袭击了由新赫梯和阿拉米人的王公们组成的同盟。与此同时,他吞并了叙利亚西北部和腓尼基,使大马士革(Damascus)国王拉苏努、以色列国王美纳赫姆以及“阿拉伯女皇”扎卑比俯首称臣。他在“像砸锅一样”打垮了乌拉尔图在叙利亚的附属国之后,又把矛头指向了东方,翻过伊朗高原,进行了前所未有的远征。公元前734年,他转回地中海沿岸,镇压了腓力斯丁统治者组织的反亚述同盟。在公元前728年的新年庆典期间,他“握着马尔都克之手”,被宣布为巴比伦之王。可惜王座尚未坐热,他便于次年死去。

在国王亚述巴尼拔(Ashurbanipal)统治时期(公元前668—前631年),亚述帝国的版图达到了极限。亚述巴尼拔不仅完成了对埃及部分地区的征服,而且完成了其之前的亚述统治者始终未能完成的事业,即彻底征服近邻埃兰人。经过亚述历代统治者连续几个世纪的征战、掠夺和领土扩张,到公元前7世纪,亚述确立了它在西亚和埃及的霸权地位,在这一广阔的领土上建立起了第一个军事大帝国,其领土范围包括整个两河流域,直至北部的乌拉尔图,西至地中海沿岸诸国,西南远达埃及。

亚述帝国的强盛也带来了文化的繁荣。亚述人吸收了苏美尔人和巴比伦人的较先进的文化,在医学、天文学尤其是建筑和艺术方面取得了较大的发展。他们长时期、大范围的征战,无疑扩大了苏美尔、巴比伦和亚述文化的传播和影响。

八、阿拉米人

阿拉米人(Aramaeans)虽然没有在古代美索不达米亚获得过统治权,但他们在美索不达米亚文明乃至世界文明史上占有重要的一席之地。一般认为,阿拉米人和阿摩利人一样,较早时期生活在叙利亚沙漠一带,与有深厚沙漠传统的游牧的贝都因人(Bedouins)不同,他们过着半游牧的生活。在公元前第三千纪的文献中,提到了一个叫阿拉穆(Aramu)的地方,我们很难判断其是否为阿拉米人生活的土地,因为两者除了名字的相似以外,目前没有发现更多的关系。

最早有确切证据提到阿拉米人的文献,是出自加喜特王朝时期的一封信,信中提到了在南部巴比伦尼亚的“阿赫拉穆(Ahlamu)的黄金商队”,说明在加喜特王朝时期他们是从事长距离贸易或对外贸易的游动民族。“阿赫拉穆”最初的意思似乎是“游牧的”,但到公元前12世纪,它成为“阿拉米人”的同义词而被广泛使用。也正是在公元前12世纪,形势对阿赫拉穆来说发生了变化,因为亚述国王阿淑尔瑞什伊什(公元前1133—前1116年在位)报告,他粉碎了阿拉米人的军队,这说明阿赫拉穆已经不只是游动商人了,他们已经成为对亚述人构成威胁的强大民族。在提格拉特帕拉沙尔一世统治时期,亚述开展了不断的针对阿赫拉穆—阿拉米人的征战活动,尽管亚述军队的征战范围非常广泛,从黎巴嫩到叙利亚沙漠的塔德摩尔城(Tadmor)[10],从巴比伦尼亚沿幼发拉底河至北部的卡尔凯美什(Carchemish),都是其征战范围,但阿拉米人的中心似乎在幼发拉底河中游地区。可以肯定的是,尽管这一时期有些阿拉米人仍然过着游牧的生活,但他们大都已经拥有了永久的居住地。阿拉米人中的一支在幼发拉底河中游东岸、美索不达米亚北部的卡尔凯美什以南,建立了强大的王国比特-阿迪尼(Bit-Adini)[11]。另一支阿拉米人试图向亚述腹地迁移,在强大的亚述人的抵抗之下,他们在亚述的西部边疆、幼发拉底河中游定居下来,一些阿拉米人还继续向南部的巴比伦尼亚扩散。到公元前11世纪末,半游牧的阿拉米人已经占据了幼发拉底河中游地区,以及南部亚述与北部巴比伦尼亚的缓冲地带,对巴比伦和亚述的对外通商甚至正常的生产秩序造成了直接的阻碍,其中以西帕尔城受阿拉米人的影响最大,巴比伦城也受到了其压力。在巴比伦尼亚的阿拉米人大约有40个名称不同的部落,他们没有形成统一的群体。虽然阿拉米人在巴比伦尼亚和亚述的政治舞台上未扮演重要的角色,但他们在文化方面的影响却是不能否认的。首先,他们在古代近东的商业贸易领域发挥了重要作用,他们的商贸活动被很早的历史文献所证明,他们的黄金商队很早就享有盛名。他们跨地域的商贸活动对古代近东的文化交流起到了直接的促进作用,同时也加速了阿拉米人与亚述人和巴比伦人的民族融合。居住在大马士革的阿拉米人肯定是商人,根据《圣经》的记载[12],他们要求以色列王在撒玛利亚(Samaria)给他们辟出专区,以方便他们从事贸易活动。阿拉米人跨越叙利亚和美索不达米亚的商贸活动还产生了另一个结果,即导致了他们的语言向其他民族广泛传播,一直到公元前400年左右,阿拉米语还在从埃及到伊朗的广泛地区被到处使用。可以说,阿拉米人为人类字母文字的创立和传播做出了突出的贡献。直到今天,世界上仍有少数民族在使用阿拉米语。

图1。8阿拉米人的石雕像:鸟和动物。公元前1200—前900年。出自阿拉米人统治下的古扎纳城(Guzana)[13]哈拉夫遗址

图1。9阿拉米人的石雕像:猎狮。公元前1200—前900年。出自阿拉米人统治下的古扎纳城哈拉夫遗址

九、迦勒底人

在南部巴比伦尼亚,最早提到迦勒底人的记载是在公元前878年。关于迦勒底人的祖先问题,至今仍是个谜。有些学者认为他们是阿拉米人的一支,他们比其他阿拉米人更早地来到南部巴比伦尼亚的沼泽地区,所以被当成了一个特殊的民族。但这种说法缺乏证据,而更多的文献表明他们与阿拉米人是不同的民族。有些学者认为迦勒底人最初起源于阿拉伯的东部,当然这也同样缺乏材料的证据。

迦勒底人在社会制度方面与阿拉米人有着显著的差异。与阿拉米人的40个部落形成鲜明对照的是,迦勒底人只有5个部落,这5个部落的名称表明他们拥有相同的祖先。其中3个主要部落为达库里家(Bit-Dakkuri)、阿姆卡尼家(Bit-Amukkani)和亚金家(Bit-Yakin),另外2个较小的部落为沙阿里家(Bit-Sha'alli)和什拉尼家(Bit-Shilani)。到公元前8世纪的时候,达库里家和阿姆卡尼家占据了幼发拉底河流域巴比伦以南的地区,亚金家的生活区域则大约从乌尔到沼泽地区,一直延伸到波斯湾和埃兰边界。也正因为如此,《圣经》中把乌尔称为“迦勒底人的”。

迦勒底人的生活方式最初似乎是以养牛为主,他们也从事椰枣园的种植活动。虽然他们仍然保持着其部落结构,但他们似乎比阿拉米人更早地融入了巴比伦的生活中。他们经常采用巴比伦语来取名字,在巴比伦的政治生活中也非常活跃。他们很多人都居住在巴比伦的古老城市中,没有居住在巴比伦老城的迦勒底人也都开始适应城市的组织机构,公元前9世纪末以前,迦勒底人已经开始建立他们自己的堡垒性城镇。公元前700年,亚述国王辛那赫里布发动了一场对迦勒底人部落的重要战役,他控制了88座迦勒底人的堡垒性城市,其中多数都是迦勒底人新建的,少数是迦勒底人控制的巴比伦古城。

迦勒底人在与东部地区的贸易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迦勒底人最重要的领袖是《圣经》中的比罗达巴拉但(Meroda),他派一个使团到了耶路撒冷(Jerusalem)的希西家(Hezekiah)。比罗达巴拉但的父亲是埃里巴马尔都克(Eriba-Marduk),他于公元前770年成为巴比伦之王。

亚述巴尼拔死后,亚述帝国迅速走向衰落,地方官员纳波帕拉沙尔(Nabopalassar)夺取了巴比伦的王位,于公元前626年创立了新王朝,史称新巴比伦王国(TheNeo-BabylonianKingdom)。新巴比伦王国继承了亚述帝国的大部分地区,创造了巴比伦文明最后的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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