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以前你选择言阕之前,东淮杨家子气愤不过,跑去质问,无论如何都不信他家门庭与他才能品德弱于区区医家出身的言阕,他不懂你为何选言阕。”
“你是怎么回的?”
徐君容不知这人贵为皇子,高高在上,怎么就知道这些风流韵事,多少年前的事了,她如今这般年纪,谁还跟提当年事?
她自己都记不太清了。
“王爷,我已是半老徐娘了,再提年少之事,何尝不是老不正经。”
半老徐娘?
蒋嵘:“你对自己没有自知之明。”
徐君容面色沉了些,别开脸,但下巴被捏住,转了过来,不得不对上这人正容,也对上其人目光,“你”
她气急,却窒住,不敢对抗这人凶沉不明的眼神。
垂下眼,她乖顺低声回答了,以免让这人在这般气氛中陷入别的,“仔细想想,大概是告知杨阕:权势之大,纷争必扰,我是没出息的主儿,爱华衣美服,但也怕麻烦,更不爱与人争斗心思,既是懒惰的废物,实在不堪世家主母的责任,杨家是好人家,只是我配不上。”
杨家在江淮之地也
是豪族,虽不比蒋家王朝崛起的根基之雄厚,但传承三百年来,以诗书传家,名望很甚,又是另一种门楣了。
但哪怕名声再好,因子孙繁茂,继承之争亦是厉害,光是杨家嫡系四子就足够闹十台大戏了,何况还有旁支之争。
她的回答当时怕是说服了杨家子。
蒋嵘忽笑,笑声沉沉,“杨阕,名字记得这么清楚,一下子就想起来了。”
徐君容闻到了危险的气味,也察觉到他突如其来的恼怒,正要挣脱,腰被一手就轻易拖住了。
“啊~”
她还没反应过来,人就他托了腰肢轻飘飘弄到了台上。
高度一下子置换,轮到她在这人上面。
她惊慌时,双手撑住了他的肩头。
他逼上前来。
裙摆似要撩开
她眼底红了。
他看到了,忽,手松开了些。
蒋嵘放开了她,只是双臂撑开,撑在她大腿两侧,也拢了她垂落的双腿跟裙摆。
他帮她整理裙摆。
礼教大防之下肆无忌惮的放肆。
徐君容这才得以压下惊悸,坐在台子边缘,但摆脱不了被架上的不堪姿势。
看似在他之上,实则她从未跟男子有过如此放肆的体态亲近。
言阕也是君子,怎会如此孟浪。
她咬牙,只恨这人是万人之上一人之下的王爷。
这些混账权贵。
她抚了被宽大手掌束缚后有些发紧发麻的手腕皮肤,别开眼,不理他,也不提刚刚的事。
但下不去。
这次蒋嵘抬头,看着她,明明看到了她所有狼狈跟胆怯,却说:“你我也算是年少认识,甚至,认识得比言阕还早,不必事事都装得端庄疏离。”
“除非你的记忆只在我这尤其不好。”
他是带着些许怒意的。
徐君容表情都变了,眼神也不对劲,从疑惑到气愤,后依旧软声可怜辩驳。
“王爷,您这话,我恐怕不能苟同,我与言阕年少相识相恋相结契婚姻,此前并不认识几个儿郎,他们追求我,或是差媒婆上门,那都是他们自己的事,不代表我每个都与之苟且暧昧,您何必如此羞辱我呢。”
“哪怕我真是那般女子,有违风化,但也无荣幸认识您这样的天家子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