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手?这话确实有理有据,寒鸦不置可?否,好整以暇道:“话虽如此,可?却也太过巧合了些。万一凶手?与这位姑娘有何联系呢?况且这位雪信姑娘,与两位捕快感情甚笃,二位办案难免有失偏颇。”
这一句话,就给铁手?、龙舌兰安了个莫须有的包庇罪名。
他每句话皆是无凭无据,可?偏偏说在每个人心里的阴暗面上,踩的结结实实。
原本对于名捕铁手?的敬重和威信,转眼间便摇摇欲坠起来。
当公信力消失,人心便会躁动。众人的眼光都带上了一些审视与怀疑。
“我只知?道,不问缘故,不讲情理,胡乱疑人、抓人这样的事,四大名捕绝不屑于干。凭借职责包庇放纵他人,我们更不会干。”铁手?掷地有声道,语气仍很宁定,却似连绵不绝的山峦般能?将一切压于地底。
在场人面面相?觑,一时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寒鸦原是故意向两人施压,可?他实在小瞧了铁手?。
他之所以被江湖人称之为?“铁手?”,自然不仅仅因为?他姓铁且练得?好掌功。
更在于,他本身便是一块精铁,越是历经猛火淬炼,越是将他磨砺的更亮、更利。
雪信在铁手?身后,目光虚虚的和寒鸦对上。
生气了?
寒鸦失望般叹了口气,轻飘飘道:“看来是我太想?当然了。既然是名捕,便要辛苦你们破案了。”
这话说完,他便退进了人群中,只剩下那双漆黑的眼如审视猎物般凝视着铁手?。
真可?惜,没有腐烂味,他不着痕迹地隐去笑意。
铁手?正细细勘验现场留下的痕迹时,贺永年带着一人大步走进院门。他少见的揩着汗,正疾步走在前面带路,腰身都微微躬着。
众人的目光不自觉落在贺庄主身后,这是……江湖术士?
贺永年真被吓得?失心疯了不成?,竟对个招摇撞骗的术士这般卑躬屈膝。
江湖人本就自负些,一贯看不上这些装神弄鬼的骗子。
这人穿着一身灰色道袍,腰上挂着一圈红线铜串,中间夹杂着几张符纸,长的的倒是人模狗样,清俊之余不失几分道骨。
齐天?沥见状一愣,忙道:“舅父,这是?”
贺永年擦了擦额角的汗,虚声说道:“这位是”
“白羽,捉妖师。”那人简略道。
这话一出,满场哗然。
捉妖师,什劳子的捉妖师?
“他娘的,我们是来找凶手?的,不是来看跳大神的!满庄子的黄符纸,老子早嫌晦气了了!”一个满面络腮胡的大汉胡乱喊道,这人脾气暴躁,讲话乡气很重。
放着凶手?不抓,由着个江湖骗子在这装神弄鬼,他实在嫌埋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