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吴钩塞回刺客手中。
“?”
“沛县那次多谢相帮,我得还回来。”
“那时你已知是我?”
“你还想见到心之所念,就照我说的做。”
帐外,司马骜不耐烦疯吼:
“张老九,本帅等不及啦,还得本帅亲自请你不成?”
一阵凛风刮过,帐口帘幕浮摆。
刺客用吴钩架着顾栖脖子,蹭出了营房。
顾栖奄奄一息,臂弯、胸膛,血雨滂沱:
“司马大帅,几年前我曾身负重伤,体力难以为继……不小心着道,辜负大帅厚望……我……甘愿受罚……”
“张老九你——”
司马骜火冒三丈,五官变形。
“不想他死,就都让开!”
刺客也呐喊。
司马骜身侧,一排军将蓄势待发。
他狂吞口吐沫,眼珠子怒眦,不敢轻易发令放箭。
“本帅需要张老九活着,你们看好了,别伤到了他!”
刺客抵着顾栖,一步步朝小路后撤,直到弓箭射程边缘,狠狠推上顾栖一把。
顾栖趔趄往前扑,刺客则平地施展起轻功,飞逸远空。
数十丈外,司马骜暴跳如雷。
“拿来!”
他从身边军士手上夺过长矛,直对刺客飞影掷出。
长矛一飞冲天,眼瞅就要命中刺客脊梁。
与此同时,空中某一个方位,突然又飞来一支箭矢。
“当”一声,长矛一折两断,“残尸败蜕”正巧坠落顾栖脚前。
抬头再看,那支飞羽已没入深林,刺客也没了踪迹。
“是谁?他爷爷的到底是谁?”
司马骜滋哇乱叫,连扇手下几十个耳刮。
顾栖则袖摆拂地,悄然敛走了断矛。
“司马大帅……我……来领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