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道迅捷的人影,飕飕靠近小帐篷。
小马却一怔,失魂跌坐在地上。
杨缮、管韬、丁准、瞿良都回来了。
……独缺顾栖。
小马超乎寻常的耳朵,能够清晰分辨脚步声。
他倔强地缄默,大伙都知他在想什么。
别扭解不开,全因太在意。
“你们得手了?”
玉儿急问。
“……”
杨缮黯然地摇头。
“……没有么……那九爷呢?”
“我相信他有分寸……必须有!”
本来顾栖是跟大伙儿一起的。
快到后山,他却戛然止步,冲几人比了个“嘘”:
“听到什么声音吗?”
看到大家均一脸茫然,顾栖便赶他们快走:“壮士们先回,奴家随后就来。”
他推搡着几人,还不忘梨花带雨地嘱托:
“奴家冒着被太山君生吞的风险才得来那兜金豆子,壮士们一定帮奴家带好,一颗都不能少的噢。”
顾栖没开玩笑,真有异响。
女子的哭声,极细微地渗出地底。
他在山林转上几圈,踩中一道暗门。
是座地牢。
掀开门板,阶梯急转直下,带出条通往幽冥的路。
顾栖一跃地底,不断往前探寻。
铜墙铁壁的囚笼里,凄苦的抽噎,听得不能更真切。
“有、有人?是他们又来抓我们了?”
“不要啊,我宁死不见太山君……”
原来还有十几个少女,被强掳后困死在这里,性命岌岌可危。
地牢另一侧,更早逝去的“新娘”,已转作皑皑的白骨。
地底光线晦暗,囚牢里的姑娘看不清顾栖装束,以为太山君的走狗又来抓人献祭,纷纷失声痛哭:
“求求你,放过我们吧!”
“冥漠之都就快被攻破了。”
顾栖没力气多做解释,抽出狼牙琢磨剖开牢笼。
“你想干什么?”
一记尖锐叱喝忽然在暗门处响起。
十几个身着劲装的人刹那间到来。
刀光剑影好似激湍飞流,眼见捅穿顾栖千百个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