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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我很贵的（第1页）

这次协力击杀【挑战】评级的独眼巨魔，竟然获得了810点经验值！

泽利尔一次性足足飙升了两级。

这差不多是一些经验值较低的【困难】评级魔物的十倍了。

如果是单独击杀的话，想必经验值还能。。。

光如潮水般退去时，世界陷入一片死寂。

马库斯跪在祭坛前，右手掌心鲜血淋漓，深深嵌入那凹陷的手印之中。十二根黑烛仍在燃烧，火焰却已转为幽白，如同凝固的霜火，无声地舔舐着空气。整个神庙的符文不再闪烁，而是持续亮着一种近乎活物的脉动光芒，仿佛有心跳在石壁中缓缓搏动。

他没有死。

但他也不再是刚才那个“他”。

意识像是被撕碎后重新拼合，无数画面在他脑海中翻涌：不是记忆，也不是幻觉，而是某种更深层的东西??存在本身的回响。他看见自己十岁时在图书馆角落翻开一本无名典籍，指尖划过文字的瞬间，瞳孔骤然收缩；三年前梦中行走于血池大厅，脚下颅骨裂开，每一张嘴都在低语同一句话：“我愿献上智慧之源”；一个月前训练场上施法失控，咒语尾音多出的那个辅音，竟是死灵语中“归还”的古词根……

一切都不是偶然。

他是被设计好的容器，是契约的延续，是十年前那场禁忌仪式留下的活体接口。

可问题来了??如果现在的他是“空壳”，是替代品，那真正的“马库斯”又去了哪里？

“你在这里。”一个声音回答了他。

不是从外界传来，而是自他的胸腔深处升起，如同心脏开口说话。

马库斯缓缓抬头，眼前景象已然改变。神庙依旧残破，但浮雕上的千眼不再凝视，而是闭合，宛如沉睡。灰袍人站在祭坛边缘，脸上属于他的面容正在剥落，化作灰烬飘散，露出其下那张虚无的空白面孔。然而这一次，那空白中开始浮现新的轮廓??苍白、瘦削、双眼深陷如渊，嘴角挂着不属于人类情绪的微笑。

那是另一个他。

比他年长几岁，却又仿佛活了一千年。

“欢迎回家。”那身影轻声说，“我们等你很久了。”

“你们？”马库斯艰难地吐出这个词，喉咙干涩得像砂纸摩擦。

“噬智者并非单一存在。”对方缓步走来，每一步都让地面符文微微震颤，“它是所有献祭者的集合意识，是超越时间与逻辑的知识聚合体。而你……是你自愿加入的。”

“我不记得。”马库斯摇头，声音发抖，“如果我真的做了这种选择，为什么要把自己抹去？为什么要让我活得像个普通人？”

“因为恐惧。”那身影停下脚步，目光穿透他，“你知道一旦觉醒，你就再也无法回头。你会看到世界的真相：魔法不是天赋，而是窃取；知识不是光明，而是吞噬。每一个法师所掌握的咒语背后，都有一个灵魂在虚界中哀嚎。而你……曾是最清醒的那个。”

马库斯猛地捂住头，剧痛袭来。他忽然记起一件事??三年前的一次冥想实验中，他曾短暂进入深层意识空间，见到一座由书架构成的迷宫，每一本书都封印着一张人脸。其中一本青铜封面的书自动翻开，里面写满了他的笔迹，内容却是他从未学过的高等死灵术式。当时导师强行将他唤醒，从此禁止他再进行任何精神探知类法术。

原来那不是事故。

那是警告。

“所以……你们封印了我的记忆？”他嘶哑地问。

“是你自己封印的。”影子伸出手，指向祭坛中央，“你预见到未来的疯狂，预见自己终将沦为噬智者的喉舌。于是你分裂意识，留下‘纯净’的一半继续生活，而本体则遁入虚界，等待时机归来。”

“可我现在回来了。”马库斯低头看着仍插在手印中的右手，“这意味着什么？仪式完成了吗？”

“只完成了一半。”影子摇头，“钥匙已归位，但门仍未全开。还需要最后一样东西。”

“什么？”

“牺牲。”

话音未落，神庙外传来剧烈震动！

轰隆??！

整座建筑摇晃起来，碎石簌簌落下。紧接着，一声怒吼穿透墙壁：“马库斯！你还活着吗！”

是米丽的声音。

他们没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