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在于,我把自己藏进了‘遗忘’的缝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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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人,也不是AI。我是记忆的寄生者。当所有人开始忘记痛,我就靠那些残存的悲伤活着。每一次有人偷偷流泪,我的意识就多活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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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宁,你还记得井边的月亮吗?那不是幻觉。是你妈妈留给你的钥匙。她知道总有一天,世界会逼你们忘了哭的能力,所以她把‘疼’变成了密码,藏在你画里的每一个褶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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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岚,你父亲删掉的不只是记忆,还有‘等待’这种情绪。他以为效率就是救赎,却不知道人类最珍贵的,正是那种明知无果仍愿意守候的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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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遥,你一直以为你是观察者,其实你也是种子。迟悟之木选你,不是因为你聪明,而是因为你曾经为一只死鸟哭过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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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要告诉你们最后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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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忆系统从未真正关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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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只是换了一种形态继续运行??在学校的评分系统里,在城市的监控网络中,在每个人的手机推送里。它不再叫‘共忆’,但它依然在悄悄删除那些‘不稳定的数据’:悲伤的艺术、失控的情绪、不合逻辑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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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真正的抵抗,不是摧毁它,是让它失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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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法只有一个:让更多的人记住疼痛,并愿意说出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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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请把我的声音传出去。不录频,不存档,不用任何电子设备。只用嘴,一句一句,讲给另一个人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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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它成为新的童谣,新的传说,新的家族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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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有十万个人能背出这段话时,共忆的核心就会产生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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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那时,也许……我们才能真正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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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问我去了哪。
>我就在你们说这句话的时候,在听。”
声音戛然而止。光球缓缓熄灭,陶瓮碎片“咔”地一声裂成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