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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出嫁(第2页)

突然间,目光看到了一双藏蓝色的靴子,熟悉的针线,还有自己习惯性的小记号,桅子的心微微的平缓下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有这个人的气息在的地方,自己感受到的就只有安宁。

“新郎官,掀盖头。”喜婆笑意盈盈的声音传来,随手捧着托盘递到了安墨染的面前,上面放着一把秤秆。

桅子微低着头,两只手状似放松的握在了一起,周遭似乎有人在说着什么,可惜此刻,她的心已经接近了失聪的状态,只等到那一瞬间的重见天日。

盖头掀起,流苏之下,桅子慢慢的抬起头来,正好望进了一双带着笑意和暖的眸子里,而那眸子的主人,已经伸出了手牵着她的手坐了下来。

“扑哧。”

不知是谁率先打破了这一幅温馨的场面,调笑道:“瞧瞧咱们世子急的,啧啧,就跟几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

桅子稳稳的坐着,目光微垂,隔着眼前的流苏珠帘,掩下自己的情绪,只在嘴角挂上了一丝得体的微笑。

安墨染显然对这个出声打断刚才那般温馨的场面的人多有不满,瞪了他一眼,不过却没出声喝斥,想来是熟识的人。

另一个声音拍着刚才那人的肩膀,笑道:“行了,君羡,你当谁都跟你媳妇似的,脸皮厚的跟城墙,什么玩笑都敢受啊,人家好歹是小家碧玉,你呀,别如狼似虎的,回头再吓着了人家,惹的世子跟着心疼。”

“就是就是,君羡,有些人啊,好容易攀上高枝,你呀,可别把人家吓的花容失色,回头若是真是丢了脸面,可不是她一个人的事,还得把襄阳侯府连累进去,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说这话的人显然很刻薄,而且不用说,对桅子的也是存着意见的。

若是前两个人,桅子不予理会的话,那么最后这个人,桅子到是看看,到底长个什么人模狗样的,连新婚之夜都等不过去就上赶着给她来上眼药。

安墨染大袖子底下握着桅子的手安抚般的拍拍桅子,抬眸注视那人的时候目光也变的清冷起来,“三表哥,喜宴还没开,想来表哥不会是提前偷了酒饮了吧。”

安墨染的声音清清淡淡的没有半分感情,无论是谁,都能听出来他的心情不好,显然是生气了。

先开口的那个叫君羡的男子,一见火药味要烧起来了,也有些头疼,谁都知道夏侯家的小女儿喜欢襄阳侯世子,可大伙谁也没想到,这安墨染娶也就娶罢,偏生娶了个没有半分根基的贫家女,大伙收到喜帖的时候都愣的不知所以,不过礼节在这,再加上大伙在京里的那几年玩的也好,这个热闹还是要凑的,顺便看看这么一个小家碧玉有什么本事能吸引得襄阳侯世子舍了京里的无数贵女而求之,所以今天的洞房,是闹也得闹,不闹也得闹。

不过大家也没想过让新娘子太过下不来台,毕竟不看僧面看佛面。要是真得罪了安墨染,尤其又赶在了这样的日子,无疑是与襄阳侯府为敌,还是不明智的。

可是谁让夏侯家也来了人呢,大家都认识,平时也在一处玩过,这会儿偏生让夏侯南泽把这话接了过去,谢君羡都有些想打自己嘴巴子了,偏生你嘴欠,非要引了这个头出来。

第二个接口的,自然是归德侯府的世子,莫西风,这小子,平时一副温雅状,到哪都愿意做和事佬,偏生娶了个妾,还是夏侯家的一个旁枝的嫡女,听说与夏侯家嫡支的夏侯茗琪关系不错,这会儿也不做和事佬了,到成了来点火的了。

夏侯南泽本来就看安墨染不顺眼,以前是表兄弟,别的也就不多说了,两家也有来往,不过因着自家的小妹喜欢安墨染,再加上两家若是真再缔结姻亲,自是在关系上又近了一层,本来十拿九稳的事,被这么一个生不愣的小丫头给撑了,别说是自己的爹娘,妹妹咽不下这口气,只怕夏侯家所有的人都咽不下这口气,可偏生爹爹还有二叔给姑姑来了几封信,都不见回音,便知道这事没有回头的余地。

今儿是襄阳侯府的好事,夏侯南泽知道有姑姑在,就算是他做的过了些,也不会受太多的为难,所以才有些放肆。

哼道:“表弟这话说的就不对了,自古以来,闹洞房,闹洞房,要的就是这股子热闹劲,表哥成亲的时候,表弟可也见着了,那些人把表哥跟你表嫂折腾的有多惨,就是广仁王世子娶世子妃那会,也是经得住闹腾的,难不成,表弟娶回来的女子,竟是比那些大家闺秀,名门千金还要金贵,经不住咱们的三两句闹腾,若是这般脸皮薄的话,那三表哥也奉劝表弟一句,以后还是莫要带出去的好,免得丢了襄阳侯府的脸面,表弟是男子,到不在意,就怕回头姑姑再生了气,对身子可是不大好,表弟为了宠媳妇,背了个不孝的罪名,只怕也不好吧。”

桅子隔着一层珠帘,望着那个阴阳怪气侃侃而谈的男子,也不过二十来岁的年纪,说话如此刻薄,又被安墨染叫为三表哥,想来就是夏侯家的人,那么这般的态度就是为夏侯茗琪抱不平来的。

心知今儿的日子不适合自己开口,可是再任由这个男子贬损下去,只怕连自己的家人都要被扯出来埋汰一通了。

桅子双眼微眯,隔着那一层珠帘,清清淡淡的开口道:“但不知如那些名门公子,世家贵胄是否都如夏侯三公子这般,尖酸刻薄,挟私以报呢?”

“呃?”

谁也没想到桅子会开口,一瞬间的的怔愣过后,广仁王世子突然多了几分兴趣,眼里闪过有好戏看的神采,不过这回却知道管好自己嘴巴。

归德侯世子莫西风也愣了一下,诧异的看了一眼那个安安静静坐在那的女孩子,虽然隔着一层流苏珠帘,看不清她的样貌,还有眼里的神采,可是这般的语带珠玑,一句话不仅定了夏侯南泽的身份,又要暗讽了夏侯南泽的尖酸刻薄,一个男子,竟然用上了尖酸刻薄,莫西风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话说刚才他不过小帮了一把,不会也让这个女子认为是尖酸刻薄吧。

喜婆也吓了一跳,压根没想到这几位贵公子是来捣乱的,也没想到新娘子直接开口就把人撞了回去,这会儿连忙给门口的小丫头使眼色,还得请个能镇的住的人来,这屋里站的,她哪一个也不敢得罪啊。

“你说谁尖酸刻薄,我看你才牙尖嘴利呢。”夏侯南泽被桅子的问的一愣,方反应过来,就反唇相讥,从小到大,谁这般说过他夏侯南泽。

安墨染并没有阻止桅子的行为,而且交握的手传递出来的温暖,似乎在给她一份鼓励一般,虽然没有语言,可是桅子就是感觉到了。

对于夏侯南泽的恼羞成怒,桅子反倒安然在坐,轻笑道:“桅子以为,名门公子便该如我相公这般,襄阳侯公子,风采天下闻。技艺傲群英,挥扇如有神。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但为佳人笑,此心转沉吟。”

微顿了一下,桅子又道:“或是如广仁王一般,一袭白衣仙,十里女儿心。仰慕多伊人,何须再为伊。真情换北风,心寒浸南江。云端枫叶落,泪撒平海中。月沉中都夜,青天出朝霞。残红旎白衣,斯人不覆在。扇主化长风,万里逝君怀。侬今滴红泪,空忆白衣人。”

“你竟知道这首诗?”广仁王世子谢君羡有些微惊,这是当年在广仁王妃,也就是广仁王世子的亲娘离世的时候,广仁王写给自己娘的诗,随着娘的棺椁一声埋在了那黄土之下,而且自打广仁王妃去逝以后,广仁王未曾再娶一人,原本夫妻二人就情深,所以两人成亲以后只得广仁王世子一子,也未曾想过广纳姬妾,开枝散叶,直到王妃仙逝,王爷院子里,除了老管家,便是小厮伺候,到是少有丫头近前,世间广为流传,广仁王为世间第一痴男子。

桅子轻轻点头道:“天皇贵胄也罢,市井小民也罢,内心深处,总有一个角落向往的不过是一份平和,一份心境,一份最质朴的情感,广仁王与王妃的佳话,或许于他们而言,只是自己的一种感情,自己的一种归宿,可是在许多人眼里,那是冲破了重重困难,才能坚守住的一种承诺,桅子不才,在桅子心理,君子当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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