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元帝当场拒绝,眉宇间浮起一抹不耐烦,“皇后也出去吧,朕想一个人静静。”
殷皇后原本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她看得出靖元帝不想再搭理她,只能將嘴边的话咽回去。
“臣妾告退。”
她一离开,靖元帝就冲外头喊道,“李德喜!李德喜!”
李德喜连忙一路小跑著衝到榻前,“皇上。”
靖元帝瞪著他,怒道,“朕方才叫人,你是耳聋了吗?”
李德喜知晓靖元帝的脾气,二话不说,抬手先『啪啪给自己两耳光,“奴才真是该死!没有及时听到皇上叫奴才!”
靖元帝果然消气大半,“行了,你快去把万法道长请来!”
李德喜看著靖元帝苍白的脸色,试图劝说道,“皇上,要不您还是先请太医过来再瞧瞧吧?”
“狗奴才!朕要见什么人何时轮到你指手画脚?你若再敢废话,信不信朕宰了你?”
见靖元帝动怒,李德善哪里还敢多言?
“皇上息怒!奴才这就去请万法道长!”
他快步退出寢殿,朝万法道长的住处而去。
由于靖元帝很喜欢听万法道长讲道,所以就將他安排在离他寢殿不远的地方住下。
李德喜来到万法道长住处,向万法道长说明来意,万法道长立刻放下手中正在翻看的道法书,同他一起前往靖元帝的寢殿。
“皇上,万法道长来了。”
李德喜將万法道长送进寢殿后,便很自觉地退守在殿外。
靖元帝在討论道法的时候,不喜欢有旁人在旁边打扰。
眼前这位万法道长穿著一身藏青色的道袍,他满头白髮,眉毛和鬍鬚也白了,但是一张脸瞧上去只有三四十岁的模样,真正是传说中的鹤髮童顏。
他走路生风,整个人看起来精气神极好。
万法道长走到龙榻前,將手里的拂尘一甩,“贫道参见皇上。”
靖元帝对他摆摆手,“道长,你与朕之间不必行这些虚礼……咳咳……”
靖元帝挣扎著从床头坐起来,“道长,朕刚才饮酒的时候突然吐血,你可知是为何?方才太医院的太医来替朕诊过脉了,他说朕是中了丹毒。”
万法道长听到最后半句话的时候,眼神闪了闪,低头回道,“皇上,贫道炼製的丹药除了供皇上服用外,贫道自己也有坚持服用。你看贫道今年虽然九十有四,但是身体一点儿毛病都没有!硬朗得很呢!”
说著,他像是为了证明自己很硬朗,拿拳头对著自己胸口哐哐捶了好几下。
靖元帝是打从心底里羡慕万法道长这个比年轻人还有活力的精气神。
“咳咳……既然丹药没有问题,那朕为何感觉身体如此虚弱?”
“皇上,请容贫道为您把个脉。”
万法道长说著,往床前走了两步。
靖元帝立刻將手伸到他跟前。
万法道长將拂尘换到左手,伸出右手装模作样地给靖元帝把脉。
片刻后,他脸上露出惊喜之色,“皇上大喜!大喜啊!”
靖元帝不解,一脸疑惑地问他,“喜从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