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锦程就在旁边感嘆,“你们真好,一个官二代,一个富二代,还尼玛是青梅竹马,为爱结婚,真没谁比你们更完美了。”
“谢谢夸奖。”
朱锦程回了苏先生一句“不要脸。”
“不要试图用这种语气来掩饰你的羡慕嫉妒恨。”
“我觉得我够给你面子了!”
“这好歹是我家。”
两个人你来我往的斗了两句,就恢復正经,拿了公文包去了楼上的书房。
这场暴雨下了整整一夜,后半夜在苏先生兴致高昂的云雨中被折腾的不知道今夕何夕,一切收歇的时候,他问我对『爱情这东西怎么看。
我连眨眼疑惑的力气都没有,懒懒的问他怎么了:“……难道你对爱情有了新感悟么?”
“不是,最近认识了一个人,他很奇怪,说起来……也挺奇葩的。”
具体情况是,这个男人有两个『女朋友,一个八年长跑,一个一年『新欢。
我惊讶:“这不是一脚踩两只船?”
“你听我继续往下说。”
“好吧!”我乖巧的依偎在他怀里,听他继续。
“我说『爱情只有一份,它自私,给了一个人,就无法给另一人。我问他到底更爱哪一个,他竟然回答不上来。”
“我让他自己想一想,过了两天,他说两个他都爱。”
“我就问他,你更怕失去谁。”
“他说希望前者活得好,但是后者他又没有想过以后。”
我睁开眼,感觉胸腔里迴荡著一种难以言喻的悲凉:“他这样……他的前女友,爱的有多么不值啊……一个女人能等他八年,人生最好的时光,青春,都给了他,最后只换来了一个『希望活的好而已……”
“你不评价这男人很渣么?”他惊奇道。
“我该怎么评价呢……是很渣啊,但是他这样,前女友更可怜不是么?”
“你觉得前女友可怜,你希望前女友离开他?”
“是,我希望他前女友离开她,不管还爱不爱,这个男人都不能再要了。”
苏昊沉默了,过了一会儿,他笑了起来:“你还真是果断的可怕,如果他前女友能割捨,又何至於会拖到现在陷入僵局?”
我闭目想了想,说:“这件事,要么男人决断,要么女人决断,但两个人都没办法做出选择,八年时光,不是说割捨就能割捨掉的。但是毋庸置疑的一点……他们回不去了,不论如何,都回不去了……”
“他前女友的爱太深了,深到包容了这个男人所有的缺点,我最近在想,这男人对这女人的爱,是不是变成了儿子对母亲的那种依赖。”
我摇摇头:“她的包容,惯坏了这个男人,从一开始,就应该果断离开的。”
他摸了摸我的头:“幸好,我只有一个你。”
爱情啊,一份就好,多了,就成了灾难了。
我不知道苏先生为什么会跟我说这件事,或者他只是觉得新奇,想跟我说,但我却因为这件事好几天都没能打起精神来。
很奇怪,我居然会因为这件事里面素未谋面的『前女友而感到心疼。
这世间痴情女人那么多,渣男那么多,总有那么些傻到极致的痴情人。
那场暴雨带来的积水过了三天才完全消退,京城的水利系统经过改善但依旧排水吃力,新闻里每天都在播报排水的进程,无聊枯燥。
院子里的槐的树叶被冰雹打的残缺不全,草叶懨懨,裸露在外的土地也布满了坑坑洼洼,满目可怜兮兮。
我在院子里洒了一些草籽,有客人按响了门铃,来访者令人惊讶,她姓方,叫方嫣然。
她站在铁门外,“我希望,你能救救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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