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落地窗前,室外的树跟草都绿的不可思议,太阳过於光亮,给人一种置身阳光下很容易就会被晒伤的感觉。
我问杨嫂:“昨天后半夜下过雨么?”
她说没有,没有听到雨声。
我觉得很奇怪,这样像被洗过一样的蓝天,一样没有遮挡的阳光,热烈的有些反常,京城有多久没有这样的天气了?好像上一次还是apec。
我没太在意,因为两个儿子闹够了,哼哼唧唧的准备睡午觉了。
他们拉著我讲故事,有狐狸图画的绘本童话。
我坐在沙发上,两个孩子的中间,举著书缓诉的给他们讲『狡猾的狐狸跟『自恋的乌鸦的故事。大概是真的闹累了,没翻过几页,旁边的两个小豆丁就睡著了。
杨嫂跟月嫂一人一个將他们抱到沙发上铺好的被窝,然后递给我一杯鲜榨的奇异果雪莉汁,说是先生刚才打电话来吩咐的。杨嫂特意说明:“先生说怕您嗓子疼……”
请原谅我想歪了,我觉得他可能是因为我昨晚叫的嗓子疼。
我当即红了脸,接过杯子都不敢看人。
我的午睡是被惊响的雷鸣惊起来的,下意识去看身旁的平平跟安安,只是不悦的皱了皱眉头,並没有被嚇到的样子。
天色有些黑,我看了看表,却连五点都不到。
窗外闪电伴隨著雷鸣,一场暴雨隨时都会倾盆的样子。
我给苏先生打了电话,第一遍没有接的时候,心里感觉烦躁不安,好在第二遍刚响起他便接了起来,“睡醒了?”
“嗯,睡过头了。”平常两点就会起来的,结果却多睡了三个多小时候。我问他:“你什么回来?好像要下大暴雨了。”
“我在路上,马上到,朱锦程跟我一起呢。”
“朱锦程干嘛跟你一起?要来蹭饭么?”我眨著眼睛有点不解,看窗外这种风声鹤唳的天气,来了就走不了了吧?“要给他准备客房么?”
“不用,让他睡书房就行了。”
我忍不住笑:“快得了吧,又不是没有客房,干嘛坑人家。我去准备,顺便通知杨嫂加菜。”
“他客隨主便,你张罗什么。”他这么说,笑意满满的。
旁边传来朱锦程的声音:“谢谢嫂子!还是嫂子最好了,昊哥简直就是吃人骨头不吐皮!”
我真想亲口说一声这傢伙真贫。
朱锦程並不是空手来的,他给两个孩子带了原比例缩小的变形金刚,一辆擎天柱,一辆变形金刚,我惊奇的发现外包装上全是我看不懂的英文。
难不成是进口的?
他已经自顾自拆了一辆大黄蜂,衝著平平就道:“来,叔叔教你们汽车人变身!”
我想说他们还不到周岁,根本就不会拼这么高端的东西好么?
结果看他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又不忍打击他的热情,索性把孩子丟给他让他哄著玩儿去吧。
隔了不到五分钟,杨嫂匆匆从外面跑进来,整个身子湿了大半,直呼先生真幸运:“刚到家,我看车刚进了库,这雨就跟从天上倒下来似的,就这么两步,我就被淋湿了!”
室外大雨倾盆,连几十米远外的地方都看不清了。
过了一会儿,慧慧惊呼外面下冰雹了,有拳头这么大。
她比量了一个大小:“你说这么大个的冰雹,就是打伞也不管用了吧?伞都要被打坏了吧?没带伞的人怎么办?岂不是要挨砸了?我觉得那么高的地方砸下来,肯定疼死啦啊!”
“完了完了……”朱锦程连忙拿出手机打电话,一边嘟噥说:“我的车还跟酒店门口放著呢,这估计得砸满身坑!”
京城有很久没有下过冰雹了,就是我也有很多年没有见过这样大的冰雹了。
说它有拳头大小,是夸张,但真心不小。
晚间吃饭时,新闻说有人已经因为夜间那一场暴雨的冰雹砸进了医院,京城到处积水成河,有老外在划橡皮艇,也有老外在游泳……整个新闻都充斥著一种哭笑不得,与苦中作乐。
苏先生问我在想什么,我顺口说“咱爸又要忙了。”
他摸了摸我的头,“没办法,他这个层级的官儿,肯定要衝到第一线,人民表率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