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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查（第2页）

只有按照后续的剧情走下去，才能引出女配出场。

那就要先弄清楚这个冰如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夏怀夕嗓子才好了一点，便把合欢叫进屋来，要她一五一十将团结日发生的所有细节悉数复刻一遍。

“你和曹沛在看舞姬表演时可有觉察出什么异常？”

合欢想了想，摇摇头：“一切都很正常。所有舞姬衣着妆容都完全一致，以我们的距离根本无法判断出其中哪一人是冰如。舞蹈结束后其余人都回了后台，只有她一个人沿着楼梯转圈，加之此人又是一曲结束时站在最中间那位，我们便确定了人选。”

“而且我们闯进雅间时那舞姬确实已经燃了手中的火折子，不知为何竟会跟错了人……”

她如果当时本就已经要点火，那便不算跟错了人，只能是她们姐妹二人一早商量好做了双重保险。但夏怀夕在路中被拦截使诈，贤妃在宫中中毒，花月阁中又上演真假冰如，当晚所发生的一切都太过缜密，严丝合缝到夏怀夕绝不相信这是单单一舞姬所能做到。

况且她们区区两个小舞姬，放火烧掉花月阁尚且可以说得过去，烧光大半个京城是何意？报复社会吗？

还是其实她们是受人指使？那指使之人会是谁？是那位染坊的女老板？

一切尚未可知。

还是得等钟廷璋那边有了冰如的消息之后才能继续。

说时府前家丁小跑着赶到她院中轻叩房门：“姑娘，方才有一妇人送来一包裹，说是多谢您在城北救下她女儿之恩。”

女儿？城北尚且狼藉一片，便有闲情来还恩情？

夏怀夕将信将疑地拆开包裹，不过是一些寻常衣物，她上手一摸，便了然地把那裙裳撂去一边——

此等衣料京中权贵见怪不怪，其价格却仍然不是普通百姓能负担得起之物。

果然，在包裹底部滚落一细小纸条。

“今夜戌时，我会来贵府一叙。”

钟廷璋的小篆写的笔锋苍劲，极有特色。夏怀夕只那次一个“好”字的字条便和这张没有署名的传信匹配上号。

夏怀夕噗嗤一笑，感叹道：“还挺谨慎。”

但谨慎些是对的，毕竟钟廷璋是皇子，而她背后是整个夏家。

十年之内日日伴君身侧，甚至在皇上昏厥之时能够代为下令之人，夏家虽不是世家大族，但他夏天无所居之位，即便是赵荣柏也需忌惮几分。

虽然此次动用太医局已经尽量避免由夏天无直接出手，其中曲折可以顺理成章搪塞过去。但她人出现在北城数日，在众人眼中又会如何看待此番行为呢？

“听闻爱卿女儿此次于城北参与的民众的救援，在太医局医官抵达之前以一抵十般竟撑过三日，为伤重百姓治疗。”

夏天无应下：“臣女当日正巧在南城赶会玩耍，亲眼目睹大火发生而火燎烧伤者众，这才一时不忍，在医官赶到前献丑了，索性寥寥医术未闹出什么坏事。”

钟铭德放下手中紫毫，哈哈一笑：“谈何露怯？怀夕的医术只在七夕宫宴之上便已叫众人领略过一番。此时能够果断投身救百姓于危急，此般儿女，应多多嘉赏才是。”

“不如……就封其为昔阳郡君，赏金帛以示嘉奖，算是为天下女子之表率，”

“陛下，臣女不过一时冲动行事，万万不敢得圣上如此嘉奖啊！只要陛下不怪罪小女鲁莽，臣便感激不尽。”夏天无诚惶诚恐，伏地跪拜。

他轻巧绕过，转而言道：“况臣女自幼身体便柔弱得紧，这一遭奔波后尚且不知要如何大病一场才肯罢休。”

这话说出口其中意味便深刻许多，夏天无明了钟铭德此时为夏怀夕特奖背后含义。

女子应深居闺阁而不干政事，此次事出紧急她出手相助不舍昼夜，但涉及朝堂，这些东西便不能继续沾染下去。皇帝需要借此褒奖夏怀夕忠勇果敢，他夏天无便需要让天子吃一颗有关自己家人的定心丸。

只要他身居高位，那身后之人便绝不可再有欲动之心。

十年前如此，十年后亦是如此。

“对了。”

钟铭德突然发声，

夏天无行礼告退方才转身的脚步一顿。

“璋儿这几日也在北城忙碌几日，那孩子又是个倔脾气，怕是不肯停下来。朕忧心他身边无人看顾，自己又不晓得照顾自己身子，爱卿得空时可前往他住处为他开几副补药，替朕多叮嘱几句。”

夏天无身形一怔，半刻后不动声色地应下。

“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