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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加入世界成协及派员参加国际学术会议(第1页)

(三)加入世界成协及派员参加国际学术会议

按社教社二十一年度社务进行要项、社务工作第七项有“加入世界成人教育协会”规定,“此次俞总干事赴丹麦考察民众教育时,特便道英国,赴该会接洽一切,当时即已履行正式入会手续”。[156]社教社作为国内第一家成人教育学术团体,正式成为国际成人教育学术组织的一员。它以中国成人教育专业学术团体的形象,参与相关国际会议,提交专业议案,承担世界教育大会委托调查文盲的任务,为中国社会教育发展寻求国际经验。

1935年3月,世界教育团体联合会来函,世界教育会议定于本年8月10—17日在英国牛津召开,“所有各国之全国教育团体机关,均得派遣代表参加”,鉴于“世界教育会议为各国教育家交换意见、互商合作之唯一集会,既可获得各国关于教育之各种最新方法,且可参加讨论各项教育问题,于本国教育前途颇关重要”,第十一次理事会特推定该社社员郑彦棻代表社教社前往参加。[157]5月,社教社聘定郑彦棻、罗廷光二人出席世界教育大会,并编印该社英文概况寄交以便分发,“爰有第十一次理事会议决定,推请本社社员郑彦棻代表本社前往参加。最近又由常务理事商定,加聘罗廷光社员会同郑先生一同代表参加。本社为求各国人士明了本社概况起见,特由事务所编印英文概况暨工作报告,即将寄交本社代表分发各国代表参考”[158]。8月世界教育会议如期举行,真正出席的只有罗廷光。罗廷光自陈代表社教社、中国教育学会出席,“我国有唐惜分(教育部代表)、邓植仪(广州中大代表)、程国敭、陈世钟诸君及鄙人五人。鄙人代表中国社会教育社及中国教育学会,出席参加一切集会和活动”[159]。

会议期间,英国教育部假牛津市政厅主办了“教育成绩展览会”。罗廷光对8组分组展览给予介绍,“乡村教育组”“成人教育组”分列第四、第五组,尤以后者着墨颇浓。

(5)成人教育组

(甲)感觉教育部

参加讨论者很多,或讲演电影教育的重要及电影与国际谅解的关系,主张教师应与制片者共同合作;或以为感官教育应包含图表、地图、参观博物馆及公共建筑物等在内。教师应能活用影片,不可胶柱鼓瑟。或报告英国现有教育影片,为数在三千以上,但合用者嫌太少,以后须大家改良。或以为教育影片的要素为事实正确,编配适宜,简短而艺术化。末次会议关于电影教育与成人教育,讨论甚详。又会议期内,映放英、德、法、美各国的教育电影。

(乙)健康教育部

如儿童健康对于民族安危有直接的关系,系学校应与社会合作共谋增进儿童的健康,家长、教师、医生应沆瀣一气,学校卫生视察制度及身体健康所影于精神健康等,皆为本组讨论的问题。

罗廷光对该届会议有颇多感慨,他认为“一国的正式会议决议案,尽管多不胜收,然而见之实施者,曾有几许?这样说一个会议的真正效果,或是不可见的”。这次会议对于决议事项,“便不十分注重,末次代表大会中虽也曾通过好些,但都不过一种原则,如藉教育电影和无线电播播音,以促进国际间谅解;……”。他认为,会议的真正效果在于“彼此教育意念的交换,并从观摩上藉以激发其兴趣,增厚其努力根基,否则,一些死板板的决议案纵多,有什么用?”[160]很有意思的是,罗廷光以同名在《社友通讯》上发表时,对这一部分内容换了表述方式:

这会议本是友好团体,自由结合起来的,要问有多少决议案,有什么具体结果可以看出来,那是很难说的。决议案不是没有,有的,共不过几条原则,以便各国从事教育的人们参考,然这究不十分重要。莫说国际团体决议案无人负责执行,即便一国的正式会议,尽管决议事项多不胜数,还不也等于废纸吗?“议而不决,决而不行,行而不通”,早已成了一般的通式,还谈什么!然而会议的真正价值是有,其价值乃在会员重要意见的交换上,藉此以拓展其眼界,鼓舞其兴趣和增厚其努力。[161]

在这段表述中,罗廷光本着大会感受,观照国内学术会议,直接指出国内的会议决议案多不胜数,但大多陷于“议而不决,决而不行,行而不通”的形式之中。对比社教社每届年会热衷决议案的数量,在《社友通讯》上大幅刊登每届年会决议案的执行情况,或许,罗廷光如此行文是对社教社等国内学术团体的这种行为的婉转批评。

1935年3月,世界成人教育协会来函调查中国文盲数,请社教社推员协助,该会公推刘季洪、张炯、俞庆棠三人负责答复,俞庆棠为召集人,在俞庆棠的主持下,社教社还专门设计了“文盲调查表”,并设计测定文盲的标准,在全国范围内调查文盲数字。[162]

依照第六届世界大会决议,1937年第七届世界教育大会将在日本东京举行。此时中日关系已呈剑拔弩张之势,该会首次在远东举行,如依惯例由政府出面派出代表出席不妥,教育部希望由教育学术团体出面组织代表参加。1937年1月,中国教育学会邀请中国社会教育社、中华儿童教育社、中华职业教育社、中国卫生教育社、中国健康教育社、中国教育电影协会各团体推派代表来教育部开会,社教社公推高践四为代表,第二次会议派陈礼江(顾良杰代)、雷宾南出席。[163]

第七次世界教育大会,定于本年八月在日本东京举行。前准中国教育学会发起,联合我国各教育学术代表,于一月廿六日下午四时,假教育部举行“中国参加第七届世界教育会议筹备会”,本社公推高践四先生为代表,出席参加。是日会议情形,已详翌日各报,兹从略。第二次筹备会于二月廿八日仍假教育部举行,本社加推雷宾南、陈礼江、李云亭、刘季洪等四位先生为代表,并请雷先生赴京参加。是日出席者计有本社及中国教育学会、中国教育电影协会、中国卫生教育社、中华健康教育研究会、中华职业教育社、中华儿童教育社等七学术团体代表二十四人。决议要项如次:一、将上次谈话会所决定之“中国参加第七次世界教育会议筹备会”名称,改为“中国教育学术团体联合办事处”;二、如伪满参加,我国即不参加;三、联合办事处,设在京市玉珍路中国教育电影协会内。[164]

1937年5月,社教社接到“中国教育学术团体联合办事处”函文:“兹参加第七次世界教育会议提案组第一次会议结果,请各团体于每组拟具提案一至三则,尽六月十五日以前,用中英文各一份提交提案组汇编。关于成人、播音、乡村、社会适应等问题,推由贵社担任。”[165]社教社第十七次理事会会议“中国参加世界教育会议筹备会,本社已推员加入,关于论文之征集,应如何进行案”,决议“交常务理事办理”。[166]为此,社教社还专门在《社友通讯》上登载通告,向全体社友征集提案。

图1-11社教社向社友征集第七次世界教育会议提案(1936)[167]

1937年5月上旬,各学术团体在南京欢宴哥伦比亚大学教授、世界教育学会会长孟禄博士,“席间相谈甚欢,博士甚希我国教育学术团体,正式加入世界教育学会。兹已由中国教育学术团体联合办事处发起,联合参加为正式会员”。社教社报名表于5月10日寄出,该社理事陈礼江就近(时任教育部社会教育司司长)代表本社一切。[168]6月,各学术团体推定17名代表组成“第七届世界教育会议中国代表团”[169],哥大出身的胡适为团长,程其保为秘书,刘湛恩为干事长(三人均为美国哥伦比亚大学博士毕业),社教社社员雷宾南为成员之一。尽管最终因日方筹备委员会允许“伪满洲国代表参加”取消行程,但由此七个教育团体组成的联合办事处却保留下来,并在抗战全面爆发后随迁重庆,并邀集中华图书馆协会等五团体参加,教育学术团体联合办事处通过发行《建国教育》刊物、举办学术讲演、举行联合年会等活动,成为抗战期间各学术团体保留火种的“诺亚方舟”。特别是抗战期间前后举行的四届联合年会,赢得各学术团体的高度评价。如1938年11月在成都举行的第一届联合年会,大会以“抗战建国中之各种教育设施问题”为中心议题,共同商议各种教育问题的战时应对措施。在战火纷飞中,全国教育界代表围坐一起,“无论从团结意义上讲,抑或从学术沟通上说,均为空前的盛会”,彰显了“教育学术界共谋教育力量助成抗战建国伟业的意义”。[170]综之,社教社通过积极加强与国内外学术团体联络、沟通,在为自身社团发展寻求助力的同时,宣传了自己,扩大了影响,并从而影响了一部分人士对社会教育的看法,为社会教育事业的发展营造了良性的舆论环境,并寻求了“同声相应”的助力。

[1]郑成林、路中康:《社群、社团史研究与近代中国社会重构:“近代中国社会群体与社会变迁”学术研讨会述评》,载《近代史学刊》,第5辑,2009。

[2]桑兵:《清末新知识界的社团与活动》,231页,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14。

[3]戈公振:《中国报学史》,123页,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55。

[4]桑兵:《清末新知识界的社团与活动》,229页,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95。

[5]《江苏巡抚陈夔龙奏报纸电讯集会演说以范围于法律之内折》,见《清末筹备立宪档案史料》上,149页,北京,中华书局,1979。

[6]《宪政编查馆、民政部会奏结社集会律折》,载《政治官报》,第135号,1908。

[7]桑兵:《清末新知识界的社团与活动》,274页,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95。

[8]韩延龙、苏亦工:《中国近代警察史》上,32页,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0。

[9]《大学院公报》,第1年1期,1928。

[10]《教育行政机关管理学术团体办法》,载《浙江民政月刊》,第26期,1930。

[11]《教育部关于各学术团体应呈请备案的训令》,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编:《中华民国史档案资料汇编第3辑文化(一、二)》,729页,南京,江苏古籍出版社,1994。

[12]第一个层面是从传统士大夫中蜕变而成的近代士绅知识分子,以张謇、梁启超、张元济、熊希龄、江谦、唐文治、袁希涛、沈恩孚为代表,有科举功名出身,有深厚的中学根基,对新学不排斥,多数清末曾担任过显赫职务,他们以自身影响力保护和推进新式教育的发展;第二个层面是清末民初的归国留学生(游历海外),包括留日、欧美等,以蔡元培、蒋维乔、黄炎培、陈宝泉、张伯苓、郭秉文、胡适、陶行知、陈鹤琴、蒋梦麟、晏阳初等为代表,用与传统士大夫迥异的知识结构与价值理念,投身教育改革浪潮;第三个层面是在国内接受新式教育的知识青年。见王炳照、阎国华主编:《中国教育思想通史》第六卷,438~443页,长沙,湖南教育出版社,1994。

[13]罗福惠:《辛亥时期的精英文化研究》,322~323页,武汉,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2001。

[14]《全美最古老之华人社团》,载《华侨时报》(香港),1989-09-15。

[15]孙广勇:《社会变迁中的中国近代教育会研究》,191页,博士学位论文,华中师范大学,2006。

[16]朱有等编:《中国近代教育史资料汇编——教育行政机构及教育团体》,252~253页,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1993。

[17]笔者整理于江苏省教育会:《江苏省教育会历年会务简明报告表》,自刊,1926。

[18]刘正伟:《巡抚与士绅:江苏教育近代化研究》,331页,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2001。

[19]尽管按照《章程》规定,会员代表大会(常会)是该会的最高权力及决策事务的机构,但每年只召开一次且需参加人数达到会员的三分之二才算符合程序,远远不如每月召开一次、10人参加即可的评议员会方便、便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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