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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第3页)

此时端着瓷盘坐在我对面的人神色疏淡眉目清冷,不是一早与我一同被困的难友又是谁?

我扫了一眼四周空空的座位,不由想起昨晚这货跟我抢断木桩子的事儿。我说:“林先生很喜欢跟人抢座位。”

“没有。”他一如既往的淡定,旁若无人的将自己盘子里的煎蛋夹到我盘子里,又把手边的牛奶推到我面前:“空腹吃水果对身体不好。”

他的动作流畅自然。我盯着他的脸打量了好几圈也没看出他有什么撞邪的迹象。他没抬头,安安静静的吃着自己盘子里的早餐,脊背挺拔板正,动作斯文规矩却又不拖泥带水,拿起一颗白煮蛋时,干净整齐的指甲和蛋白一同反射出温润的光泽。

他说:“墨小姐,早餐过后我去你房间拿一下我的衣服。”

我就着这句话反应了许久,这才想起了早上在**发现的那件衬衫。

真他娘的阿弥陀佛!感谢多年风波历练出的修养,我把住了最后一丝淡定,没尖叫没掀桌没也把牛奶泼他脸上。我冷静地问:“为什么你的衬衫在我房间里?”

“你抓着它不松手,弃车保帅而已。”

啊呸!明明是老娘这么白这么富还这么美,他说的倒跟我要把他怎么地一样!

我心里恨恨骂着娘,脸上依旧表现的很平静:“昨晚怎么回事,我的睡衣谁给我换的。”

他不紧不慢的咬了口白煮蛋,细嚼慢咽的将嘴里的东西吞下去,这才抬眼看我:“昨晚我跟羽苍通电话,他说你酒量不好让我帮忙照看,你的助理说你一个人在山上……”顿了顿,他像是有些思索,又像是对自己说的话不能很好的理解:“……吟诗?我就去把你带回来。”他看了看已经推到我面前的牛奶杯,顺手拿起我手边的果汁喝了一口,眉头皱了皱:“睡衣是青青和你助理帮你换的。”

……穆青青!

我平静不下去了,直觉得一阵阵恶心从胃里往上反。我的脑子里已经开始勾画是先找黑社会剁了她爪子还是先找个整形医生帮我做全身换皮手术。但无论这两项哪个先哪个后,都要等我打发了眼前这位再说。

我说:“衣服我送洗了。”

他点了点头:“有劳。”

我避开那枚煎蛋,又吃了两块水果沙拉,然后我悲哀的发现面前这位实在是影响消化和食欲。于是我收了包起身,为表示礼貌,我还留了句话:“林先生慢用,再见。”

“墨小姐要去片场?”

我警觉地看着他,没说话。

“我国内驾照过期了。”他说:“还烦请墨小姐带我过去。”

剧组的车从半山腰的酒店门口驶出,随着盘山公路转了几个弯。车子刚开下山,在天空中聚了半天堆儿的乌云就激灵灵抖出一场春雨,细密绵柔的雨丝映衬着远处于苍翠中半遮半掩的影视城的金顶红墙,仿佛仙境般飘渺。

我认识一位会扎动态风筝的老师父——那是前年的时候,我慕名前去西安拜访他。他在大雁塔前的广场上给我展示了他最得意的作品。那是一套兵马俑风筝,几十上百个秦俑小人排成整齐的队列,在风中挥舞着手中的戈毛。那时大雁塔的塔尖跟着套风筝一同出现在天空的一角,那气势真是气壮山河。

回想起那场景和那位可爱而认真的老师父,我越发如坐针毡,恨不得赶紧飞到西安去再跟那老人家见一面。索性等明天回麓林做完交接我就能继续走南闯北钻山沟了。但山沟钻的是否愉快,还要取决于我能不能把那套倒霉方案作出赢利点。

这令我十分伤感。

就在我伤感的时候,身边沉默了一路的人出了动静:“停车。”

我本能的把车停下。直到他按下副驾的车窗才我想起自己实在没理由让他使唤的这么顺当。

窗外是个卖酒水饮料的摊子,硕大的遮阳伞现下成了雨伞,里面罩着冰箱冰柜和烟柜,一个老太太坐在伞下,背后是个不大的杂货铺。

“您好。”他说:“麻烦给我来两罐旺仔牛奶,要热的。”

太阳穴因宿醉正噔噔跳的起劲儿,我摸了摸身上的兜儿,只摸到钱包和房卡,这才想起烟和打火机都在昨天那件外套里没拿出来。于是我抽出张红票往窗外递过去:“阿婆,来盒十二钗,再来个火儿。”距离太远,我整个人凑过去,这才把钱递到了车窗口。他也在掏钱包,见我倾身过去便向后一躲,脊背贴在了椅背上。他敛眸看了一眼我正横在他胸前的胳膊,神色淡淡的将我手中的红票抽走递给阿婆:“麻烦您了。”说完又从自己的钱包里掏出两张零钱:“分开算,谢谢。”

看摊子的老太太看着有些岁数,手脚倒利落的很。她从烟柜里掏出我要的烟和打火机递进窗户,转身进了屋子,过会儿拎了两个印着娃娃头的红色易拉罐儿出来。那罐儿上还沾着水珠,在雨时略显冷寂的空气里散着淡淡的白气,像是刚用开水烫过。

林幼清接过东西将找零递给我,顺手将易拉罐放在档杆边儿的手抠里,颔首跟老太太告别:“谢谢。”

我放下手刹松了刹车慢慢加速,听见旁边“铮”的一声轻响,一只红色的易拉罐递到我手边:“你的。”

我正开车不好推拒,只能接了:“……谢谢。”

我把拉罐凑在嘴边喝了一口,还没咽下去,那股甜腻的奶香就在口腔里弥漫开来。这味道实在太让人熟悉,我将易拉罐放回档杆旁的杯位:“以前秦琛不舒服的时候就很喜欢喝这个。”我又想起自己没吃的那枚煎蛋和那杯牛奶,不由有些好笑:“林先生对她的习惯倒是清楚的很。”

车厢里安静了许久,他淡淡开口,语声依旧清冷疏淡,让人听不出情绪:“这么多年了,居然还有的卖。”

“林先生,我是头疼,不是胃疼。头疼喝这种甜兮兮的东西只会更不清醒。”我说着叹了口气:“我看她就算不出事也挺不了多久——这养生方法根本不科学啊。”

不大的空间又一次陷入了沉默,转向灯和窗外雨滴打上窗户时的声响,交杂成一片越来越令人焦躁的背景音。窗外商业区的建筑以极慢的速度倒退,显得这段短暂的旅途格外凄苦漫长。

我没有再说话。他也沉默着,许久之后才开口:“墨小姐,秦琛是墨家的养女,当年是我没有保护好她,你们对我怨也好,恨也好,都是我的错。但至少对她,保持该有的尊重。”

没有保护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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