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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第2页)

“我站累了,你放开我,让我坐一会儿,好不好。”

他没有说话,却带着我退了两步。而后“砰”的一声轻响,他揽着我坐了下来。

我依旧被他紧紧的圈着,只能侧坐在他腿上。我问:“撞到了?”

“没事。”

我说:“你疼不疼?”

“秦琛,”腰上的束缚松了松,黑暗中,我感到他伸手将我鬓角的碎发掖在了耳后:“别再丢下我。”

他的手在我后脑上不断的安抚着。我没有说话。

别再丢下你。

究竟是谁丢下了谁呢?

电梯厢体忽然一阵晃动,随之而来的又是“咚”的一声巨响,我心头一跳,紧接着便觉得腰上的手臂箍的更紧了。后脑那只手像是拼尽了力气想把我塞进怀里,他的音色依旧清冽薄凉,却带着一股湿热的气息,直直的扑在我后颈:“别怕,有我。”

电梯里又亮了起来,骤然出现暖黄的灯光刺得我双眼发酸。转头看过去,只见他低着头,整张脸埋在我的肩窝里,眼眶死贴着我的领口。

我说:“喂,天亮了。”

他抬起头,看到我时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茫然,随即又恢复了以往旁若无人的样子。他放开我,扶着我站起来:“抱歉。”

我呵呵一声,跟他实在没什么好说的。

电梯门开的时候,外面聚了好些酒店的工作人员,见到里面的乘客无事,一瞬间七手八脚的涌进来不停的道歉。我没心情跟他们客套,也没兴趣搭理电梯外莫名其妙出现的郑羽苍和穆青青,直接按下23层的按钮回房。

房间刚被服务员打扫过,呈现出一种全国统一化的标准卫生状态。我给自己烧了壶热水泡茶压惊,还没等茶水凉到能入口的地步,门铃就响了。开门一看,老郑同志单手撑着门框对我笑的无比**。

他的笑太灿烂了,灿烂的我右眼皮突突直跳:“你什么时候来的?”

“今天早上啊。”他说着大摇大摆的进了房间:“昨晚我跟幼清打电话,他说你们在这碰上了,我怕你们掐起来,就赶早班飞机来了。”

我冷笑一声:“谁有功夫跟他掐。”

“嗯~那可没准。”他说着撇了撇嘴:“上次宴会上我从幼清房间一看你俩气氛就不对,你给他弄生气了吧?”

天地良心啊!人活一世本就不容易,想要清清白白不冤枉活过这辈子更是难上加难。我说:“他跟我提秦琛,我不刺儿他两句还留着他?”

“他提秦琛?不能吧!”顿了顿,他说:“我知道你这人讲义气护犊子,但秦琛的事儿你真怪不到幼清头上,他这么多年因为这事儿做下病了。琛儿那事儿就是个意外,人都去了那么多年……”

“你再嘚吧我抽你你信不?”

意外?这世上这么多事,哪件意外真的是意外?又有哪件意外不是注定?

“哎呀,别这么激动嘛!我是来表扬你的!”眼见我要急,这货开始冲我卖萌,他说着从外套里掏出一大包棒棒糖:“吃糖吃糖,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

我没跟他客气,把拿包棒棒糖拆开一根塞嘴里:“糖我收下了,你没事儿跪安吧。”

“墨七你说你这人多薄情,我来看你你还跟我这样。”他也拆了根,边嘬着边跟我扯闲篇儿:“我一到酒店就听穆青青在前台咋呼,说幼清被锁电梯里了。我吓得啊,120都打好了,没想到你今儿这么靠谱!够意思啊!”说着还在我肩膀上捣了一拳。

我被他这一拳砸莫名其妙:“困个电梯就打120?他够矫情的。”

“哦,你不知道,幼清有幽闭恐惧症,这两年虽然克服了一些,但还是受不了周围全黑,睡觉的时候都得留盏灯。”他顿了顿,继续说:“你看你那表情!唉,反正你这种薄情人肯定不懂,这叫心病。”他说着拎了个抱枕搂在怀里,摆出一副专职八卦人员的架势跟我科普:“那时候幼清不是出国留学吗?到英国第三天就接到青丝电话,说秦琛没了。现在想想真不知道是不是阖该他命中有此一劫——当时他人在车上,电话还没撂下就出车祸了,一昏迷就是一个月。过了一个月他人醒了,眼睛却看不见了,又治了半年多这才恢复视力。心理医生说他这幽闭恐惧症就是失明那半年落下的病根,说什么……属于创伤性事件,反正是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打击,要治得慢慢来,不过我看挺悬的。”又顿了顿,他看着我:“不管怎么说吧,这次他没什么大事儿,实在是得谢谢你。”

我听得只发愣,不知该作何反应,半天后才干巴巴问了一句:“你这是哪儿看的剧本儿怎么这么狗血啊?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啊?”

“你上哪儿知道去?你掰掰手指头数数,你们家上上下下跟幼清熟悉的从头到尾就秦琛和青丝。自从秦琛出事儿之后,青丝就跟和他有仇似的没再跟他联系过。而且他这人又不愿意让人操心,要不是那次事儿出大了,他自己也能瞒就瞒下来了。”老郑说着叹了口气,把棒棒糖从嘴里抽出来:“总之吧,今儿这事儿谢谢你,真的。咱俩碰一下,就算我敬你一杯。嗯?”

我还沉浸在这段曲折往事里没回过味儿来,顺着他的话把手里的棒棒糖跟他的碰了一下。等反应过来后,我看着那根间接沾了他口水的棒棒糖,心情很复杂:“……都给你了,你自己吃吧。”我把棒棒糖塞到他手里,扯着他的衣领把他从沙发上拽起来推出房门:“拜拜了您呢!”

房门“咔嗒”一声落锁,世界总算清净了,我的茶也总算凉了。

老话说得好,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虽然今天早上的遭遇已经预示了我接下来一整天都要与“丧”字有着难舍难分的缘分,但作为一个坚强的人,区区一次电梯被困怎能阻挡我视察片场的工作热情?

于是我坐在房间淡定的把自己今天要交代的后事复习了一遍,喝完那杯茶,出门下楼。

酒店二楼的餐厅里,早餐自助时段已经接近尾声,我从七零八落的水果里挑了点看上去还精神的,顺带让服务员帮我榨了杯果汁。找到座位的时候,窗外的云已经开始快速的移动着,从这里看过去,像是受了污染正在翻滚着的浑浊海洋。

“这位子有人吗。”

我边嘴里塞着西瓜块儿边随口应了句没人,回过神来才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往对面一看,我不禁有些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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