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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第8页)

会议室里,文队先大致介绍了案情,从7月6日到7月22日,本市接连发生了三起杀人事件,被害者均是女性,被害地点分布在各个辖区的江边、公园或桥下等地带,地形环境开阔,但也隐秘,人迹稀少。

接着法医介绍尸检情况,三名被害人的致命伤都是后脑遭受重击,身上携带的金银首饰和现金被劫掠一空。被害人都没有被性侵的痕迹,初步可以判定犯罪动机是劫财。接着法医出示了一组照片,照片里都是尸体被发现时的情况。法医说犯罪者极其残忍,在抢劫首饰的时候,耳环都被直接拽下来,导致死者耳垂豁开;戒指撸不下来,也干脆切断手指。但也因此可以判断出作案工具,应该是那种一头是方形一头是扁形的锤子。

老孙说:“这工具不就是刨锛吗?方头敲脑袋,扁头剁手指头。”

法医点了点头。

文队说:“这三起案子之前都是从各个辖区的派出所报上来的,所以一直当单独案件处理,现在看来,可以并案了。”

法医说:“没错,这三起案件从犯罪手法和动机来看,都属于同一人或一组团伙所为。”

程松岩想了想说:“可是像这种以劫财为主的连续杀人案件,死者除了女性外并没有其他共同特征,嫌疑人目标很难锁定。”

老孙说:“劫财嘛,下一步当然就是销赃,我觉得可以以这个作为突破口。”

文队点了点头说:“老孙的想法没错,被劫走的饰品根据家属提供的信息,都收集到了照片,那老孙你就带人去查这条线吧。其他人分成两组,一组去查曾经有过抢劫偷盗前科的,一组加强公园、江边等地的巡逻,发现可疑的人都给我带回来。”

程松岩头一天熬到天亮才回家,陈慧茹都起床了,做了早饭,有包子、粥和小咸菜。他看了眼孩子还没醒,困劲也顶上来了,不想吃了,倒头就睡。可躺了会儿又睡不着,他便爬起来,坐在餐桌边,和老婆商量,想把岳母从乡下接过来帮着看孩子。

陈慧茹说:“也行,天天往你姐那儿送,也不是回事,她那儿虽然是厂子里的幼儿园,但可可太小了,我心里也不踏实,我今天就让我妈过来。”

程松岩又说:“你最近下班了就赶紧回家,别贪黑,最近外面不安全。”

“那个案子我也听说了,是挺吓人的,你放心吧,我会多加小心的。还有你也是,天天大晚上巡逻,多穿件衣服,虽是夏天后半夜也凉啊。”

“知道了,我没事,我火力旺。”

陈慧茹笑着给程松岩盛了碗粥,说:“你多少也吃点吧,熬了一晚上了,空着肚子对胃不好。”

程松岩就着咸菜喝了碗粥,喝完来了食欲,又吃了两个包子。陈慧茹也盛了碗粥,慢慢地吃着。

程松岩说:“我前几天看别人家小孩,戴着个红绳编的手链,上面挂个生肖的金吊坠,老带劲了。我寻思,咱们可可这不是快周岁了吗?也给她弄一个小老虎戴上呗。”

“小孩没必要戴那么贵重的东西,那金吊坠也不便宜。”

“贵就贵点呗,也算给孩子留个纪念。”

“孩子那么小懂啥纪念不纪念的,还不都是给大人看的,我觉得咱俩还是多存点钱吧,孩子以后花钱的地方多着呢。”

程松岩还要说话,可可的哭声就从卧室里传了出来,陈慧茹起身,程松岩却把她按住说:“你快吃饭,我去抱。”他赶紧把粥扒拉进嘴里,进了卧室。

陈慧茹听着程松岩在屋子里“哦哦”地哄着孩子,喝了口粥,柔软爬上心头,痴痴地笑了。

窗外的日头一点点往上跳,又一个夏天来了,阳光透过纱帘细碎地落进这间小屋子,落在她的头顶。她的头顶别着个发卡,上面有只红蜻蜓,摇晃着像快要飞起来。

夜里,程松岩又在城北公园一带巡逻,今天公园比往常热闹些,有个河南来的杂技团,在公园里画了个圈搭了个棚子搞演出。这种演出敲锣打鼓地把人聚过来,不收门票,节目途中也不绕着场子收钱,而是演到精彩处停下来,卖一卖跌打损伤的药。

程松岩巡逻了一圈也没啥事,便立在这人群外看圈内的演员表演生吞铁球。演员是个小伙子,光着上身,一顿运作气功,然后把半个拳头大的铁球吞进了肚子,绕场转了一圈,待把铁球吐出来了,却几番干呕,哕出了一口鲜血来。观众吓坏了,一阵**,抻着脖子往里看接下来会怎样。小年轻又哕出一口血,看来是真的演砸了,被两个团员抬进了棚子。接下来,团长声泪俱下地讲起演员有多不容易,路边捡来的,没爹没妈,望父老乡亲帮忙出点钱送去医院。

城北公园不在郊区,但紧靠着一大片拆迁后的空地,那片的房子早早都拆掉了,可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过了好几年都没盖起新楼盘来,于是那一大片空地就荒芜在了那里,有些附近的居民还圈了一块种起了菜。

程松岩抽着烟,看着前方那巨大的空地中,本来漆黑如荒漠的地方,却突然悠悠地冒出一簇火苗。然后那火苗慢慢地生长,有了一人那么高,在夏夜里摇晃着。

程松岩一开始觉得是谁在那儿点荒草熏蚊子,看了会儿又觉得不对劲,这野火和那天从岳母家回来时远远看见的有点像,可也理不出啥联系,最后便只因无聊和好奇走了过去,快走到边上时,闻到了一股毛发和肉体烧焦的味道。

他心里咯噔了一下,放慢了脚步,悄没声地靠近那火焰,然后蹲下了身子,看清了那火和味道都是来自铁桶里,而铁桶旁站着个中年男人,火苗和烟遮挡住了他的脸。

程松岩深呼吸了两口,然后猛地站起身,朝男人跑去。男人感觉到有人来了,拔腿就跑,程松岩大吼一声:“站住!”男人并没有停下,继续朝前奔跑。程松岩更觉得不对劲了,打开手电,照着男人的背影紧追,一路追到了这片空地的边缘,一堵墙挡在了前面,墙光秃秃的,男人往上爬,一脚没踩住,摔了下来,程松岩正好赶到,一把将他按在了地上。

“你是谁?为什么跑?”程松岩说着掏出手铐给他铐上。

男人不说话,只是在扭动。程松岩扳过他的脖子,看到他脸的一瞬间,吓了一跳。那是一张重度烧伤的脸,早就没有了人形,五官扭曲在一起,如一个滑溜的怪胎。

程松岩镇定了一下说:“你是谁?叫什么名字?”

男人“呜呜啊啊”了一会儿,程松岩才明白过来,他是个哑巴。

程松岩把男人带回警察局,那个燃烧的铁桶也拎了回去。老孙和文队从外面找了个懂手语的,一起审这个男人。双方比画了一会儿,他们发现男人不是全聋全哑,他能听见,只是前些年遇到了火灾,声带被烧坏了。

程松岩等在法医室门前,法医把铁桶里的东西检验完了,是些小猫小狗。

程松岩说:“这是虐杀动物?”

法医说:“不是,这些猫狗被烧前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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