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你师父才更不允你在这个节点回去。你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
你是不是说实话了?
闻玳玳没头没尾突然来了一句。
尉迟千澈:什么实话?
两个月后,若是师父与紫殇国的仗还没打完,难道要我再等两个月吗?
怎会,以你师父的能力,根本用不了两个月。
闻玳玳突兀拔高了嗓音:我师父的决策能力,你又如何清楚肯定?
方才情急的尉迟千澈一时语塞。
长云,你到底是谁?
尉迟千澈再次无言,萌生出莫名的胸闷,不知是不是方才闻玳玳的一拳,触发了旧疾。
熟悉的吸引力带着闻玳玳走近了尉迟千澈,她仰起目光,用几乎快要贴上去的距离,一寸寸反复确认。
这会儿,她简直恨死了自己,真相、答案就在眼前,却就是无法看透。
被焦躁拉扯,发现眼睛根本排不上用场,干脆抛开什么都不管,神经质的去摸尉迟千澈的脸。
咫尺之距,目光纠葛,迫切的呼吸热到仿佛能将人融化。
人皮面具几乎就要被闻玳玳摘下来。
尉迟千澈常年将真实心思埋藏于一张和风细雨、平易近人躯壳之下,眼下难能可贵流露出抑制不了的慌乱。
那红了的眼眶。
粉透的鼻尖。
不知轻重快要疯掉的手劲。
伴随着期待、失望、气馁、挫败无限循环近乎在他眼前瓦解崩溃。
尉迟千澈的心突然有点疼,像一根极细极尖的针,狠狠刺痛了他。
他后悔了,同样矛盾不已的动摇了,这是自前世亲眼看着她死在自己怀中,第二次后悔。
闲着没事,骗她做什么?
师徒二人,有什么不能说开。
自己将她一手抚养长大,虽无血缘,但互为至亲,她那么善解人意,定会体谅为师的良苦用心。
只差那么一瞬,尉迟千澈也受够了对闻玳玳的欺瞒,猛的一下子抓住两只将要被击垮的手,一句都是为师的错的话将刚要脱口而出。
窗槛发出不为人察觉的异样响动。
尉迟千澈立刻从随之沉沦的气氛中快速挣脱出来,来不及解释的将闻玳玳藏进衣柜中。关上门后,不放心,又掉头打开嘱咐了句:想活命的话,别出声。
见脸上挂着泪痕,可怜兮兮的小徒弟,倒是也能及时适应温情与危险的转变,没有迟疑的郑重信任一点头。
尉迟千澈之所以先一步告诉闻玳玳自己与关听肆,实则是她师父的人,就是为了防止她乱认救兵,若是一个看不住,被有心之人利用,怕是要悔恨第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