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时,官道上一行人浩浩荡荡。玄色鎏金蟠龙旗帜迎风招展,颯颯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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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一小兵飞速跑来,匍匐跪地:
“殿下玉輦已行至镇岳关,距此处五十里。”
杜都尉深吸一口气,吩咐身边的人,“速速去稟告州牧大人!”
“是!”
几十名玄甲军护於玉輦两侧,持刃而立,身上的铁甲在烈日下泛著寒光,让人见而生畏。
车辕上雕刻著螭龙纹,仿若即將飞天而去,六匹御马通体赤红,肌肉紧实有力,颇为神骏。
刘刺史领著一眾官员已早早地候在十里外的长亭。
“参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他低头伏地,额间微微渗出了些许薄汗,心跳如擂鼓。
只见朱红色的车帘掀起,余光率先看到的是锦靴落地,而后是玄色织金衣袍……紧接著,刘文卫听到了一声轻笑:
“诸位大人平身。”
那声音清冽,仿佛温和有礼,但刘文卫却反而提起了心,毕竟从前两州来看,这位储君殿下洞若观火,绝非可轻忽之人。
——
“此病非在肌骨表面,而是內结於心引起的风寒……”
黄大夫开了味“安神汤”,说实话,这汤其实没什么大用,只是一些富贵人家的夫人的心里安慰罢了,若药病好,还需自己心中舒缓开阔才行。
待到大夫离开,周宴之沉著脸一言不发,坐在床榻边,“姣姣,起来喝药。”
榻上的女子仿若一朵摇摇欲坠的兰,虽美丽却似脆弱得一碰即折。
云姣没有抗拒,乖乖地起身喝药,她不能倒,她怕自己倒下后寧寧无人可依?
周宴之扶著女子,心中怨气衝天,他真觉得那天沈仪安打轻了!
明明之前他和姣姣生活得好好的,姣娘也答应了同他一起回京!结果沈仪安这个不祥之人一来,那小娘子就病了!
好在姣姣没有像往常一般,见过沈仪安后便对他心生抗拒……
“慢点喝。”见女子似是喝得有些急了,周宴之忙拿起一旁的帕子为其拭去嘴边的药汁。
喝过药,漱了口,云姣任由那人揽著自己。
二人半躺在榻上,一时间,竟是难得静謐的时光。
云姣依偎在那人的怀中,目光忍不住落在了他的脸上。
周宴之,她在心里默默地念了一遍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