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肚子、腰间、腿部……接连被击打。
沈仪安闷哼一声,用双臂护住头部。
不知过了多久,这场单方面的殴打才渐渐停止。
沈仪安抬手摘下头上的布袋,动作间身上隱隱作痛,可他却像感觉不到似的。
等到睁开眼,巷子早已经空无一人。
他將布袋子扔到一旁,心中冷笑,没有人又如何?
他难道还能不知是周宴之用的下作手段?
沈仪安面无表情地想,无非就是嫉妒姣娘心中有他罢了。
这厢完成任务的石竹自是要回去向世子爷復命。
“都办好了?”周宴之负手立於长廊,声音有些冷淡。
既然撕破了脸,他自然没必要再和沈仪安上演师兄弟情深的戏码了。
“派人给我盯紧了,再让我看到他出现在夫人面前——”周宴之眸色暗沉,“唯你是问!”
“是。”石竹低头应下。
——
天刚刚下过雨,空气中尚带著几分泥土气息。
苏州刺史刘文卫此时在衙署飞速地写著文书,问道,“青川府断云山流寇一事可有进展?”
一旁的长史道,“钱镇將已带领府兵前去剿匪了。”
“有何消息传来?”
长史小心开口,“许是山上多险阻,地形复杂也未可知……”
“啪”的一声!厚厚的一沓文书被刘刺史拍在了桌案上。
他面上冷肃,“已经多少天了!一点进展也无!”
“一群尸位素餐之辈!”
……
见州牧大人那火气高涨的模样,长史站在下方不敢说话。
他知大人心中烦躁的缘由,无他,皆因太子殿下代圣上南巡,有监察罢免之权,盖因圣上有言,此次南巡,太子如朕亲临。
而今殿下的仪仗马上要到苏州了。
听闻邻州已有因私吞賑银、欺上瞒下乃至不作为的官员被奏表罢免抄家。
霎时间,几个州府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