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要从当地人手中拿得这些资財,恐怕要靠他派出去的那些太监的手腕了。
不然,这些普商若是將银两埋在哪个荒郊野岭,就是不给你抄,你也没办法。
至於。
那些普商会不会反抗,朱由校觉得是会的,现在世道这么不好,若是这些商贾之中有胆子大的,摄流民作乱,也並非是不可能。
是故,朱由校早早的便命山西总兵王国梁镇住局面,並且从辽东调来边军三千,以镇局势。
朱由校做事,就是要求万无一失的。
山西有白莲教闹事,流民眾多,就似乾柴一般,极有可能被一点火星点燃,提前准备好水,就可以在火生起来的瞬间,就將火扑灭。
“召魏忠贤来问话。”
朱由校想了一下,又说道:“让英国公也来。”
“奴婢遵命!”
半个时辰之后,魏忠贤匆匆赶到。
他这个司礼监秉笔太监,可比魏朝这个司礼监掌印太监忙多了。
如今抄家八大晋商,审讯拷打出赃款,更是忙得他脚不沾地。
这些人被抄家之后,第一反应就是转移財產。
为了揪出那些被他们转移的钱財,魏忠贤只得是各种方法都使出来了。
多下作的都有。
此刻,魏忠贤跪在东暖阁冰凉的青砖上。
他心里暗暗盘算:那些普商骨头比铁还硬,不过这满地的刑具和番子的手段,还怕撬不开他们的嘴?
乔家那老东西被烙铁烫得晕死过去时,他本想直接杀了泄愤,可转念一想,留著他吊著命,拿他宝贝孙子要挟,才能掏出更多银子。
此刻面对皇帝,他恨不得把每一个藏金的地窖都绘成图呈上去,好让陛下知道自己的忠心和能耐。
他知晓皇帝对抄家之事的重视,也明白自己手段狠辣,可只要能凑够陛下要的数目,
那些血债又算得了什么?
陛下要的是江山稳固,我魏忠贤不过是替他扫清障碍罢了,他在心里给自己找著藉口,抬头时,脸上堆满了諂媚的笑,准备把自己的“功绩”一一道来。
“奴婢魏忠贤,拜见皇爷。”
朱由校轻轻点头,问道:“抄家的事情办得如何了?”
魏忠贤当即回答道:“皇爷,京城中的那些晋商的人还在拷问当中,不过已经在京城得白银三百万两了,还有些硬骨头,若是能够撬开他们嘴,所得会更多。”
听到三百万两这个数字,朱由校的眼晴顿时一亮。
一下子又有这么多钱了。
“魏大鐺,你很好!”
朱由校夸讚魏忠贤一声,说道:“好生办差,朕之后重重有赏!”
砰砰砰!
魏忠贤连磕响头,说道:“奴婢份內的事情,自然会做得漂漂亮亮的。”
“朕还有一个差事要交给你。”
魏忠贤微微抬头,当即说道:“请皇爷吩咐。”
朱由校缓缓说道:“待英国公带著两万京营兵卒南下开封之后,你便在京营之中,物色些忠心为国的百户、千户出来,朕有重用。”
魏忠贤眼晴一亮,他顿时明白了,皇帝这是要准备对京营动手了!
他当即说道:“奴婢领命,这差事,奴婢一定办得漂漂亮亮的。”
魏忠贤离去之后,朱由校则是將在乾清宫等候已久的英国公张维贤也叫了过来。
“臣英国公张维贤,恭请陛下圣恭万安!”
“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