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嫵媚的丹凤眼中,满满都是错愕的看向贾璉:
『等等,不对啊,这贼人昨夜至今,都未曾同我分开,他是怎么知道贾家支脉的真实帐本確切所在的?』
然而,王熙凤那错愕的视线,触及贾璉那张倜儻风流的面容之刻,
竟望见贾璉面上竟无有丝毫喜色,好似帐本被抬出,並不如其所愿一般。
『帐本都被挖出来了,也不见你动手,贾代明,你怎么这么的怂啊!』
原本一箭双鵰的好事,却因贾代明的软弱,从而彻底落空的贾璉,自然不甚满意。
“啪!!!”
心头不满,贾璉声音自然不悦,
当即,贾璉便合上摺扇,一下一下的敲击在赵强等人抬出来的箱子上,
一边敲,贾璉一边看向万念俱灰的贾代明,以及满脸惊惧的贾敎开口:
“叔公,叔父,
“你们要的证据,我给你们抬出来了,
“现在,你们还胆敢说我是胡搅蛮缠吗?!”
“府公!”
说到这里,心头失望的贾璉扭身,
面向满脸惊愕的金陵府知府赵有德,以及金陵诸多勛贵亲族拱手开口道:
“府公,诸位老亲,家丑已扬,璉实无心思,再招待诸位,
“等璉將府中事务处理完善,贾璉必定投递拜帖,亲自登门,拜访府公,以及诸位老亲。”
面对,身为荣国公府长房嫡孙,身份贵重的同时,还拥有普一出手,便乾脆利落的將金陵支脉,监守自盗,贪腐公资之证据锁定之能为的贾璉,
眾人自然不敢轻慢,哪怕是四品官员,金陵府府公,都是连连拱手回礼,欲要离去。
“等等!”
就在回礼眾人,即將离去之刻,
贾璉却抬手制止,看向金陵府府公开口:
“府公,虽说璉有同知官身,
“然,此地乃是金陵,他们在金陵触犯律法,璉自然不能逾越代庖,
“璉请府公,派遣公人,將其先行羈押,
“而后,责令金陵户房吏员,前来府中,清查帐目,確定他们究竟贪墨多少,再定其罪责。。。。。。”
“不可!”
贾璉话音还未曾落地,同先寧荣二公同辈,乃其嫡亲堂弟,
鬚髮皆白的贾清、贾泽,闻听贾璉竟然要將自己亲子、嫡孙移交官府羈押、过堂,当时便面色剧变的开口制止,
而后,颤颤巍巍的来到贾璉面前,顿著拐杖,满脸痛心疾首的开口说道:
“璉儿,他们可是你的叔公,叔父,
“就算他们用了些许资財,那也是我贾家之事,我等自行处理即可,又怎能令其背上官司?”
大乾朝以孝悌治国,亲亲相隱自是家常便饭。
更何况,在贾清、贾泽看来,
贾代明、贾敎偽造帐本,贪墨商铺,田庄收穫,乃是贾家家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