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堡外的墙壁上亮着红灯,这些刺眼的灯光打在雕刻着花纹的石柱上,仿佛斑驳的血液顺着这些图腾迅速地往下倾泻,源源不断。通过光线可以看出,墙壁上仍有许多当时战火留下的痕迹。
诡异又神秘。
这座古堡的占地面积不小,肉眼看过去大概有三个足球场那么大。结合旁边配套的果园、湖泊等景观,不难想象应该是后期才由古堡拓展转变为现代化的庄园。
很难得的是,竟然保存得这么完好。
可栗杉身边陪同的几位保镖突然面露难色:
“该死的,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当然是把这个女人送进去。”
“可是大门是关着的。”
“就算是开着谁又敢进去?里面的怪物和那个人一样可怕。”
“Oh,fuck!”
栗杉突然有点兴奋,好奇心更是蠢蠢欲动。
天知道,这对于一个热衷于观赏
户外求生综艺节目、恐怖片、猎奇片以及犯罪纪录片的观众来说,具有多么巨大的吸引力!
“那个人究竟做过什么可怕的事情?还有,里面又有什么怪物?”栗杉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身旁的保镖。
脖子上戴着十字架吊坠的黑人保镖居高临下地打量弱小的栗杉一眼,似乎是觉得她已经是将死之人,倒也不吝啬向她透露些什么。
“呵,那个家伙简直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他是魔鬼,他是被上帝诅咒过的人,但凡接近他的人都会变得不幸!”黑人保镖越说越激动。
栗杉对自己的那位未婚夫的了解不多,更没见过。难得让她意外知晓的,是他的母亲是个中国人,所以他有个中文名:谢彭越。
“那怪物又是怎么回事?”栗杉问。
黑人保镖:“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栗杉诚实地摇摇头。
另一个黑人保镖:“够了,跟她那么多废话做什么?估计她也挨不过今晚了!”
“什么意思?”
说话间,一阵突如其来的大风刮来,带着砂砾刺向在场所有人的皮肤,一并吹得栗围的树叶沙沙作响。
阴森、湿冷,仿佛丛林深处的野兽张开巨口呼吸,令人头皮发麻。
在场几个神色高度紧张的保镖立即掏出手枪,进入备战状态。
栗杉则不同,她好奇地观察四栗。
认识栗杉的朋友都说她胆子巨大,每次去密室或者鬼屋,她总会被拉出来当坦走在最前面。
可真说她胆子大其实又有点矛盾,每次一帮人在一起玩耍时,她总是话最少的那一个,尤其在接触不曾见过的陌生人时,她更是能躲则躲。
这时,眼前的金属大门突然自动打开。
大概是铰链缺少润滑的原因,随着运转,大门发出诡异的“吱吱吱”声,在空旷的郊区显得尤为刺耳,令人毛骨悚然。
栗杉还来不及再问点什么,就被人从后粗鲁地一把推进打开的大门内。
这一次她着实重重摔了一跤,整个人狼狈地扑倒在大理石地板上,骨头似要散架。
与此同时,如同巨兽张开深渊大口的金属大门迅速地自动关闭,快速将她吞噬。
她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发了一会儿呆,不算特别清醒。
有阳光从窗户照进来,点亮她原本稍显黯淡的面容,高挺的鼻梁上有一粒小小的褐痣,被阳光一点缀,显得几分俏皮。
没有手机,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好像也没什么可以赖床的理由。于是她起床,将紧闭的窗户打开,让新鲜空气灌进来。
雨后的清晨,空气总是格外清新,况且这里还远离市区。
站在楼上,栗杉终于可以窥清这个庄园的大部分地方。不远处有一块人造的小湖泊,水面波光粼粼。与夜晚的神秘诡异不同,清晨的阳光细碎地落在绿油油的草地上,在沾满雨水的叶片上折射光芒。栗围是修剪整齐的草木,放眼望去,有一大片不知名的花海,五颜六色,灿烂盛放。
这哪还有什么恐怖氛围,简直美不胜收。
栗杉下意识地想用手机拍下眼前的美景,但很快反应过来,她现在根本没有手机。